的女儿,就庄敏清那样风流的秉性,能生出什么正?经人来?我偏说是她先勾引纳言的,你又好怎么反驳我呢?”
听完他的话,蒋洁像被兜头淋了一盆冷水,浇得浑身冰凉。
果然他们看待一桩事?情,永远都站在男本位立场,在对?女性的道德谴责和?人格打压上,这帮男人空前地团结,牢牢守着?同一条战线。
蒋洁一反往常的柔顺,尖叫着?指控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女儿岁数轻,就算是两情相悦,吃亏的也是她,唐伯平能让她进门吗?他们这样会有结果吗?最后还不是齐齐受人非议,青春也白?白?送给了这小子,占便宜的还是他唐纳言!”
看他不说话,蒋洁又连连摇了几下头,痛苦地望着?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对?我的过?去耿耿于怀,你讨厌敏清,也讨厌我和?他的女儿,这么多年拦着?我,死?活不让我和?她相认,找尽理由来说服我,说她在唐家很好,日子过?得很平稳,这也叫好吗?”
“夏治功,我告诉你,现在这样的情况,不把她认回来是不可?能的,我不能看着?她跳进火坑!敏清在天上看着?也会心?疼女儿,无论如何,我这个当妈妈的不会坐视不理。我要把她带去美国,我给她联系最出色的导师,再也不回这个地方。”
夏治功充满讽刺意味地笑了下,忽然伸手掐住了她小巧的下巴,“敏清,敏清,全是你的敏清。他这么好,当年为什么没?和?你结婚呢?还让你蒋大主持屈尊降贵,嫁给我这个二婚的老头子。”
这样的姿势,蒋洁不得不抬起?头和?他对?视。
她在这份逼迫里红了眼眶,“当年他有难处,你不许提他,也不配侮辱他。”
“是啊,庄敏清他死?了,就谁也比不过?他了,还是死?人好啊。”夏治功把她拽到?眼前,咬着?后槽牙,恨意昭然地说:“人一死?,生前有多少罪过?都抵销了,犯下的错事?也可?以不作数,你又全记着?他的长处了。我们结婚以来,你就是不肯生一个孩子,是因为庄齐吗?你早就准备好要带她走,是吗?”
有两行热泪滑下来,蒋洁目光倔强地说:“是,我是这么打算的。”
“好,好好好。”夏治功松开了她,后退了两步,“疼了你这么多年,还是比不过?你那段露水姻缘,真是太好了。”
蒋洁被这股力道推得站不住,扶住了身边的柳树。
夏治功在她面前点?了支烟,他说:“打算怎么做?要把女儿认回来,把当年的事?都捅出去,我的脸面不要了,你自己的名声也不管了,让全世界都知道,当年你在美国留学时,十?九岁就和?人生了孩子,是吗?”
“这不要你管。”
夏治功用不响亮却笃定的声音说:“不要我管?你就试试看,没?有我同意,你能不能走得了!”
她失望地笑了下,“大不了我和?你离婚,夏治功,你吓不到?我的。”
蒋洁匆匆跑开,她走到?外面去找唐纳言的车,看看这个禽兽到?底在做什么。
昏暗的夜里,在落满银杏叶的车位上,那辆奥迪稳稳地停着?,隔得老远就看见车尾一起?一伏,在月色下轻微地晃动。
她捂着?心?口,实在没?眼再看了,回了自己车上,连做几个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