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夫不肯,发了脾气。可秀梅还是把家里的钱偷出来给了邓春林。然后大姐夫一气之下坚决离了婚,孩子也没给邓秀梅,大姐夫都带到城里了。
邓秀梅现在一个人住在乡里,孤孤单单的,过得很苦……
邓春生话里话外都在埋怨大姐夫,邓秀珍没说话,心里觉得大姐夫是个明白人,要是她是大姐夫,也一定要离。
同时暗暗庆幸:幸好自己没让邓春生知道自己情况。
自己这一家人,都是拎不清的。
原本觉得邓春生善良,比其他人顾念亲情,肯定与爸妈和哥哥姐姐不同。
可现在却发现:邓春生也是个糊涂的!
没有边界感,没有明确的是非观:这事明显是邓秀梅错了,他却把所有的错归结到了大姐夫身上。
他现在是觉得自己日子也过得一般,所以没有更多想法,若是知道自己有钱,甚至于只是知道自已有方梅这种有钱又舍得付出的朋友。
他肯定会让邓秀珍帮兄弟姐妹,即便邓春林是无底洞,是讹过她的人,他也会劝她帮邓春林:兄弟之间,血脉相连,哪有解不开的仇结?
想到这里,邓秀珍改变了主意,她将邓春生他们带到家里,告诉他们:这是租的房子,昨天急着回家,只交了定金,没签合同。
说等会儿房东可能会来,她去买菜,如果房东来了她没回,就先招待一下。
邓春生连忙答应,小珍带着孩子左看右看,很是欢喜。
邓秀珍出门,找个僻静地方给方梅打了电话。
也不瞒着,将自己家里情况,姐姐弟弟性格全说了。让她拟份租房合同过来冒充一下房东。
再三叮嘱方梅千万别让家里人知道她的情况。
方梅是个通透人,一下就懂了邓秀珍的意思。
她马上草拟了一份租房合同,到打印店打印好,然后直奔城西巷子邓秀珍家。
方梅到时,邓秀珍还没回,她板着脸问邓春生:“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邓春生连忙解释,说房子是姐姐租的,姐姐让他们来的。
方梅又装模作样里里外外看了一遍。
等邓秀珍回来,方梅拿出租房合同,先说了价格和押金。
两人没意见后,再就是细节:房子不能损坏,物品不能损坏,墙上不能乱画,不能带乱七八糟的人来住,带小孩的不能住,不能在房子里争吵打架,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
如有违反,立即走人,且房租不退,押金全扣。
邓秀珍连忙表示:自己只是两个人住,弟弟和弟媳只是来串门,不住这里。
合同签好,邓秀珍付钱,方梅拿着钱走了。
邓秀珍赶紧下厨做饭,吃完饭,邓秀珍歉意地问邓春生怎么打算,如果想留在城里,那下午再去看看有没有房子租。
小珍拉着邓春生说了一阵悄悄话,邓春生过来跟邓秀珍说:“我们没多少钱,租个小的吧。”
小珍去医院送饭,邓秀珍带邓春生去租房。按邓秀珍与方梅先前商量好的,邓春生“好运气”地租到了个租金便宜的一室一厅带厨卫的房子。
还“凑巧”有个工地招工,邓春生找到了事做。
事情很快安排妥当:邓春生上工做事,小珍带娃负责给两个病人和邓秀梅做饭送饭,当然何桃秀基本不吃,邓开怀也只吃几口。
邓秀梅负责在医院照顾病人,邓秀珍要照顾覃彦林,没时间照顾邓开怀和何桃秀,就负责医药费。
输了几天营养液,打了止痛药,何桃秀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邓秀梅,她习惯性地耷拉下脸。只是人太皮包骨,看不出来。
邓秀梅倒是惊喜莫名,大声地喊着妈,转头给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