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起初入侯府的光景,那会儿汤总管态度只是友善,而非这般恭敬。
人不会无缘无故地转变。
就像幼时?舅舅一个朋友家的同龄孩子,只喜欢与骆颐舟玩耍,从来不搭理骆心词。
舅舅知?道后,与那户人家慢慢没了来往。
他说那是大人教的,大人看不上这孤寡的母女,所以不让孩子与她玩。
孩童如此,汤总管与府中侍女的转变亦是同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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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心词不知?该如何?评说这种情况。
慢吞吞来到摘星阁,她撵走乱糟糟的情绪,一步步踏上阶梯,隔着薄薄的锦绣纱屏,看见?明于鹤在窗前批阅文书的身影。
明于鹤没发现她过来了。
骆心词捏着袖口站了会儿,悄悄抬步,一声不响地隐在了纱屏后。
纱屏薄如蝉翼,透着光,能够清晰地显露明于鹤修长的身姿。
他像是有什么烦心事,挥墨的动作大开大合,很没耐心,蘸墨时?,手腕悬高递出,宽大袖口就会往下滑落,露出一截手臂。
手臂因为用力,隆起薄薄的肌肉。
骆心词盯着他的手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纱屏上的绣纹。
突然,明于鹤停手,侧过脸,冷冷道:“再把?我当傻子,我就把?你挂到树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