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单烽道。

他虽是以身相护,左手却死死钳制着谢泓衣肩侧,手臂肌肉悍然贲突,在蒸腾的体温下,更如烙铁一般。

那一瞬间的皮肤相贴立时唤起了谢泓衣记忆中最晦暗的回忆,和烙印在身体深处可耻的本能。他浑身剧震,竟生生自单烽虎口下挣出了半寸,却被后者反手抓住银钏,再一次拖回犼体那火海般的光芒里。

“不要命了,跑什么?”

谢泓衣根本来不及答话,胸腹剧烈起伏,在一阵可怖的冰裂声中,再一次喷出了一口掺杂着冰碴的鲜血!

单烽脸色微变,犼体金光暂退,猛然伸手按向他后颈。

瘟毒一汇入经脉,便如百川奔流,哪里是能轻易截停的,单烽才触及那隐在衣下的皮肤,便觉处处皆如如刺骨的寒玉一般。

他并指如刀,刚向着寒气最重的一条经脉划去,对方已在急促的喘息中向他回过头来,目中却殊无领情之意,唯有一股翻涌的盛怒。

“别碰我!”

“嫌我外行?红线在你手上,要把我扇飞出去,无非是一巴掌的事,你都忍到现在了,不是么?”单烽哄小孩儿般道,“再忍忍,听话。”

谢泓衣用力闭目,胸口起伏的幅度被强行压制住了,只是嵴背处细微的战栗仍未消散。单烽倒也不是非得逞能,信手抓了只乱滚的酒杯,向不远处一掷

酒杯精准地砸在楼飞光手腕,洞穿了风障的薄弱处。百里舒灵紧跟着惊叫一声,捂着额头的淤青回过头来。她身边的百里漱一把抓住跌落的酒杯,面露警惕之色。

透过身形模糊的单烽,一行三人已然望见了谢泓衣倒伏在地的身影。

百里舒灵道:“谢城主,你怎么了?”

单烽笑了一声,低头道:“谢泓衣,刚结的善缘来了,你在等这个吧?”

谢泓衣伸手抓住他襟口,扯着他附耳过来,轻声道:“不如看看头上的恶缘。”

那呼吸如冰雾一般,触在单烽耳廓,令他不动声色的眯了一下眼睛。

“你不肯出楼,当然是还没能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