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起,道:“你玩真的?膻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红线另一头,只传来谢泓衣冷淡的声音:“那就接着跑。”
啪!
昆仑奴一掌拍在腰侧,溅起一片热雨般的骚汗来,用指头意犹未尽地搔了一搔,见未能如愿摸见他的残尸,碧目一闪,那一只汗淋淋的巴掌再度向他袭来。
单烽眉心疾跳,一手扯着红线,猛然凑近唇边,咬牙切齿道:“没良心的,你当影子的时候,我怎么对你?平心而论,我一没揍你,二没拿你放风筝,左不过抓了两下膀子,转了几下镯子,这也不行?”
对了,是不是还卸了人家的手腕
话音截然而止。
谢泓衣三指按线,手腕一翻,单烽整个人凌空而起,飞到昆仑奴面前,那双灯笼般的碧目和他对视一瞬,从鼻中喷出一口粗气来。
昆仑奴幽幽道:“百般骚扰,盛情难却……”
“抱歉,借过!”单烽喝道,一掌拍在楼顶,借势飞坠回金鼓间,在昆仑奴击鼓时翻飞的掌影里飞奔起来。
这么一来,金鼓立时不听使唤了,掌心落处,五音不全,怪声迭出,将好端端一支曲子闹得如拉大锯一般。
单烽立时反应过来:“你要打断魔曲?就靠我在这儿上蹿下跳,又能拖得了多久?”
“你记住七声的方位了么?”
“记得归记得,还得看黑朋友让不让”单烽道,整个人在暴风骤雨般的掌风中模糊成一道淡淡的残影,“能添点儿乱就不错了,你还指望我敲出个余音绕梁来?”
“藏在鼓下,等影子回来。”
“鼓下?”
谢泓衣五指一拂,一股轻柔高妙的微力缠上单烽指根。后者在飞奔间一步踏空,从两面金鼓间坠下,双臂发力,十指如铁锥般凿入鼓身,这才堪堪悬吊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