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了一晚上的鼓,没用,消耗了十分之一的精力,”单烽道,“剩下的,你受着吧。”

他伸手在黑暗中一抓。金属锁链,绷直在半空中,手指能感受到细微的震颤。就这么沿着靶心走去,单烽很快不耐烦了,把铁链一圈又一圈缠在手腕上,拧紧绞索的一瞬间,他终于逼出了一声压抑的、极为虚弱的呻吟。

太凄惨了。不知多久滴水未沾。

畜生才会硬。

单烽又想。对着这个人,畜生都会硬。

于是他在逼近的过程中,刻意地制造了一些响动,是恐吓,是泄愤。战术腰带抛在地上。弹夹。金属弹头蹦了十二下。唯独没有他的脚步声。

下一个瞬间,他已经蹲伏在那道人影的身边。

“我开灯了。”

说时迟,那时快,金属锁链发出剧烈的摇荡声,对方猛然抬手遮挡面孔,阔别五年竟然连面都不肯露,实在残忍只是灯光并非迎头洒落的,而是咔哒一声,自单烽手中的战术手电而来,凝为一束的强光避开他的脸,压低在腰腹间。

雪白的,极窄薄的一段腰,正急促起伏着,都是汗,渗出凄厉的薄红,胯骨的轮廓纤长,有着凌厉的翼展,单烽过去就觉得他轻得像鸟,翼骨却很硬。

长留的银蓝色皇室礼服,只剩下外套了。雪白的缎面衬里被翻出来,虚搭在腿间,湿透了,却遮不住底下嗡嗡的震荡声,深深插进身体里的硬物,以翻江倒海的力道,把他下腹顶得痉挛不止,实在很吃力,连坐起来都受尽了折磨。

单烽很清楚,这时候掰开他双腿,会看到什么

“还在发情?真不是时候,你会脱水的。”单烽担忧道,伸手按了一下他后颈。

谢霓没有躲,颈上都是涔涔的冷汗,线条很薄,开刃般的危险触感。一枚留置针刺透了微凸的腺体,被医用胶带固定在颈侧,任何程度的挣扎,都会使发情中最为敏感的腺体,遭遇难以承受的折磨。

“我该谢谢你五年前送的那一排抑制剂,贴心极了,”单烽笑起来,露出雪白森寒的齿列,“礼尚往来,还给你”

留置针另一头插入玻璃药瓶中。

液体的注入并没有缓解谢霓此刻的煎熬,反而使他几乎陷入了昏迷的边缘,又在逼近的硝石味信息素中猝然惊醒。

“你是在感谢我,”谢霓慢慢道,“没挖了你的腺体么?”

按在他腺体周围的手指忽然用力。谢霓倒吸一口冷气,在尖锐的寒意中,感到血液从腺体倒流而出,那显然是极度悚然下的幻觉。

“弄错了,”单烽道,“把你的抑制剂打成了葡萄糖。这地方物资太匮乏了,你知道的,凑合着用吧?我说呢,怎么这几步路,气味就这么骚,好像有东西……”

他凑近谢霓耳边,道:“把你生殖腔捅穿了。”

谢霓的下腹明显痉挛了一下。任何发情期的Omega都听不得生殖腔这三个字,那会引发身体内部最直接的反应,一种隐秘而酸楚的本能,很痛,未经开发,又得不到足量的信息素安抚,那个紧闭的缝隙连渗水都是痛的单烽插进他身体里的那玩意儿也不知是什么做的,冷硬粗糙,与其说是抚慰,不如说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