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来,那么重的吻,甚至有绝望的祈求意味,像是试图填平他腹中的空腔。

【番外现代废土】慈土悲玄·一

A烽O霓半强制,扔个番外换换口味,放在正文里好像有点突兀,如果还有二的话就攒攒另外开个册子扔番外吧

慈土州。凌晨三点。十万平方公里黄沙泥沼,堆积近万年的尸泥,和由兽骨构成的庞然群山,都睡死在夜色中,无数组毫无规则可言的地震波,向境内所有人致以这片大地昏黄的酣声。曾经让数十架战机坠落的诡异磁场,使这个地方甚至找不到一抹航迹云。

众所周知的灾变区,兼死囚流放地。

有人进,无人出。

中央区佛塔地下十三层,却传来了一阵阵急促有力的鼓点声。

鼓手心肺复苏般大起大落的断奏技巧,经金属塔身的强力共振,成功在地下三百米的深处炮制出了钢锯拉神经的爆炸性效果。和尚们有气无力的梵唱声,则予以听者良好的临终关怀。

单烽既不在意听众的死活,也无所谓主唱跑在哪个调上,隔音耳机一戴,长腿一伸,蹬着墙根,哐哐哐地敲架子鼓。他穿了件黑色工装背心,后脖子贴了战术隔热贴,却没吸干净汗,残余的一注汗水被镭射灯一照,在肩侧肌肉线条上砰砰跃动不止。

更具刺激性的硝石味信息素,密集轰炸着佛塔十三层的每一寸空间,也就是和尚们修行到家,六根一路清净到了腺体,将对信息素的感知压制到了近似于beta的地步,否则早就统统破了杀戒了。

但他和鼓之间的深仇大恨相当影响和尚们的发挥。

领头的刀疤脸胖和尚没兴致了,一摆手,在吧台卡座上盘腿一坐,嚼着烟叶。

这些人头皮剃得锃亮,戒疤齐整,人却一个比一个魁梧,肌肉有钢缆那么结实,挽起袖子能徒手搏熊,烟酒不忌,都是极具慈土州特色的和尚。没点子力气,扛不动泥沼里的尸首,更砍不动拦路的变种尸魔。

慈土州有三怪。和尚肉硬过骆驼干。尸泥能当棉被盖。遍地都是死刑犯。

“他怎么了?”刀疤脸胖和尚道,“一把子力气没处使,敲出他妈的一副死了老婆的鬼样。阿弥陀佛,不造口业,人样,人样。”

有和尚道:“他?今天搬了十具蜡尸,有一具化在身上了,扒都扒不下来。”

胖和尚道:“都搬了五年的尸了,和他一批来的长留政变犯都死光了,还怕这个?”

他咔哒一声,没能按亮打火机,里头的机油不知什么时候漏光了,只好接着嚼烟叶,道:“男人这幅死样,不是死了老婆,就是老婆跟人跑了。”

和尚们纷纷道:“阿弥陀佛,破色戒的事,我们不懂。”

但毋庸置疑,单烽是这地方最古怪的人。五年前被囚车抛到这地方时,单烽是从车斗里滚出来的,一身核战遗迹般的恐怖信息素味,脖子后扎着留置型麻醉针,身上还被贴心地捆了一圈的麻醉补充剂和抑制剂,据估算药量可以放倒成年非洲象,顺便为其绝育。

即便是这样,他手里还抓着一只囚车特制防爆车胎,是昏迷中徒手掰下来的。刚醒过来,那脸色可怕得能杀人,追着车辙印就要杀回去,却栽进了慈土州那地雷阵般的泥沼中。

慈土州,天下劳改第一州。进来的,要么死了,肉身施肥,死得其所;要么皈依我佛,为搬尸公益事业奉献终身。但天上地下,没有一条路是能出去的。

单烽在漫长的自闭期后,终于有了洗心革面的迹象。凭他强悍的身体素质,和无穷无尽的精力,很快跻身搬尸第一线,白天和和尚们一起杀杀尸魔,超度尸泥;夜里蹲信号塔播往生咒,指挥作战;甚至还开发出了在泥沼里挖掘金矿的业余爱好,囤满了自己的居住层,活得宛如黄金矿工,看样子是生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