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求救。虽无多少真实感,但谢霓本能地不愿看到这生灵涂炭的景象,不远处就有河,说不定能把单烽身上的火给浸灭了

但单烽却保持了高度的警惕,环视一周后,朝着反方向大步奔去,道:“外头不好,有人在看。山洞里也有暗河。”

没人能怀疑体修在这时候的认路能力,一时间,耳边只有枯草燃烧的声音,单烽七拐八拐地钻入山林间,最终把人抱进了一处隐秘的山洞里,洞窟很窄,单烽低头而入,从踏入其中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跳声就快震破胸膛了,周身萦绕的烈焰大起大落,最终是从皮肤上喷发出去的,把原本黑暗的洞窟照得灯火通明,连二人交缠的头发丝都清晰可见,谢霓的头发像发光的河水那样漫过他的嵴背。

单烽停顿了一下,一把捞起他的头发,藏在臂弯里,以免蹭到石窟边上。

他倒没诓谢霓,暗河流水声清晰可闻了,石壁上钉着一条条供人攀援的铁链,水边生着许多草药,是一条采药的暗道。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单烽已经很难开口说话了。他厌恶里头潮湿弥漫的水腥气,骨骼深处一种摧毁的欲望随之暴涨,也就只有石壁上的铁链让他感到一丝安心,但凡谢霓有一丝变卦的可能……

“可以?”

声音很含糊,谢霓一时没听清楚。那道纸鸟般的黄符微不可查地振翅,悬停在他耳边,燕烬亭的声音透出一贯的冷静。

“妒人肝的解药,不需要笔,直接画在他身上。我们找到了几味颜料。有水声,你在河边?拿到蚌心镜,用……”

蚌心镜?他说得这么笃定,看来并不难找,就在河中。

单烽道:“什么声音?”

燕烬亭极轻极快道:“别让他发现符纸。”

谢霓顺手将符纸抿作簪子,往发间一挽,单烽很近地盯了他一会儿,一手慢慢抚摸着他嵴骨,既像搜查,又像某种危险的放松,迫使他紧绷的嵴骨一寸寸松懈下来,道:“男人的声音。你把他藏在哪儿?”

谢霓皱了一下眉毛,放柔了语气,道:“听话,离解毒只有一步之遥了。”

他瞥了一眼暗河,道:“进去吧。”

单烽单手抱着他,活动了一下手腕,伸进水里试了试温度,道:“你刚刚让他进去了?”

薛云的声音在耳边蚊蝇般冒出来:“妒人肝,要激发到最盛时服药。拖住他。问你药房的事,就如实告诉他。”

“谁?”谢霓道。

单烽道:“哦,他们都进去过。”

谢霓道:“那时候你不在。”

单烽齿间咔嚓一声响,伸手一摸,牙齿还没碎,就是口中渗了血。

谢霓还要分心听纸鸟传音,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忽而感到一阵本能地威胁,余光中忽而一亮,只见单烽五指虚空一提,河水上忽而腾涌起一朵怒放的红莲来,莲瓣炽红,将周遭的湖水蒸腾出了一束又一束的白烟,仅看着便是触目惊心的高温,莲心更是一条烧红的铁船。

单烽单手扯了外袍,抛在上头,道:“既然水里舒服……就算化在里头,也不许上来。”

表面上是两个人偷情,其实这里绿了……个人

第一百九十四章 云蒸霞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