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水汽化作宫室内腥甜糜烂的香气,黑暗中铁链无声纵横,有如巨蛛纵横结网,单烽却丝毫不曾觉察。
谢泓衣深陷在单烽怀中,神情急促变幻,方才逗弄碧雪猊时的笑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面迷乱而痛苦的红晕,他双目半闭半睁,被汗水浸洗出一片异常明亮的湿光,牡丹湿雾下,乱虹欲雨时,药物乱潮一般的冲刷,已迫使他陷入恶心的情热中,连胸腹都在痉挛。
一枚残棋刺破掌心,让他生生挣出了一丝清明:“猴三郎!”
单烽的瞳孔骤然紧缩成一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
但他很快看到了自己的手,血淋淋的,剥皮见骨的一只手,依稀看得出原本修长的轮廓,两指间捏着一枚纤细的青玉环。那青玉环形如青蛇,首尾相衔,缺口处有着极为歹毒的锋锐弧度,滴滴答答淌着半透明的黏液,将谢泓衣的亵衣洇湿了一片。
那黏液却使谢泓衣的瞳孔剧烈晃荡着,飞快混沌下去,他抬起一手,试图推开什么,掌心虚抵住单烽指尖,那手腕皆是渗血的赤红吻痕,简直和某种煽情的邀约无异,只轻轻一触,又跌回了床褥间。
青玉环!
薛云那场春梦中,最令他咬牙切齿的东西,竟然真真切切出现在他眼前,不是杜撰!
第一百七十三章 火啸萦心
绿油油Ntr警告!猴子精神污染警告!抹布往事碎片警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发生在什么地方?
被强行嫁接扭曲的幻境,像是一只钻进他识海中的手,抹去了一切不合情理之处,只剩下最本能的欲望。
想在狂喜中手舞足蹈,想尖声啸叫,想在低徊爱怜处活活捏碎眼前人的骨头,想亲吻他,啄食他的脏腑,逼迫出他鲜血淋漓的眼泪,想把这具白壁般的身体砸入淤泥里,捣碎成独属于一人的千万片
心跳声已经快要砸破胸腔了,湍急的、狂乱的、暴起而骤落的,是明知以卵击石而非要溅对方一身血的癫狂心绪,揪得人太阳穴几欲炸裂,寻常人要是掉进这癫子识海里,不出片刻就会被活活扯碎。
这样的情绪固然为常人所厌憎,却轻而易举地污染了同为火灵根的单烽。他下意识地想起了羲和舫中最致命的,一种名为“火啸”的癔症,一旦有人真火失控,走火入魔,那狂躁的意念便能透过丹鼎,如魔音般山呼海啸于全舫,凡听闻者无不鼎火爆发,和军中炸营无异。此时此刻,猴三郎心中的执念便如一声声火啸,向他内心最晦暗处席卷,这些日子与谢泓衣照面时苦苦压抑的残暴欲望,竟被一瞬间点燃。
单烽的瞳孔微微扩散,滚烫的血液一股股冲击着太阳穴,他已渐渐分不清,此刻伸出去的手,究竟是猴三郎的残影,还是他自己越来越难压制的本性。
或者说,对方正在竭尽手段让他相信,即便是他,也会这么做。
火灵根内心深处的兽性,本没有任何分别。只是谢泓衣千丝万缕的偏爱,为他蒙上了一层人皮罢了,不是么?
咫尺之间,淡红色的乳首,沾了晶亮的药膏,正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是缺了什么。
一枚专属于他的,无论如何无法抹去的烙印。
衣襟被彻底扯开后,谢泓衣的颈侧紧绷成一线,长时间的不见天日,让他的皮肤异常苍白,连黛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湿透的黑发丝丝缕缕黏在颈窝,更多的,则如丝缎一般淌了满床,不知谁将一斛明珠倒在他发间,莹莹光转,仿佛牡丹近畔点起了千万支短烛,强剥开层层重瓣,将一切本该幽微的反应照得纤毫毕现。
一只引颈就戮的白鸟,任人揉弄着敏感的乳尖。
施虐者没说话,加重了指上的力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