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挥了挥。
要是化作人形,谢泓衣那只素白而骨节纤长的手,向外一挥,便足可令黑甲武卫屏息告退,但此刻,众人皆如遭雷击,只敢拿传音符发疯般骚扰同僚。
“殿下?这兔子的气息……不会错,就是殿下!姓单的到底施了什么邪法……我等救驾来迟,殿下受苦了!”
“这是什么意思?殿下在……在问好?”
“怎么办?该挥回去么?”
同样的疑云,霎时间笼罩在所有黑甲武卫面上,终于有人躲不过向殿下致意的诱惑,抬起带甲的右手,颤巍巍地挥了挥。数息过后,众人争先恐后,甚至还有撑着同僚后背,跃起来招手的。
偏偏又是单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抓着谢泓衣右爪,将它拨回了背后,道:“你没穿衣裳,绒毛也单薄,当心被他们扇着凉了。”
单某人挟兔兔以令诸侯,声望-10000
第一百七十章 乐极心猿影
轰地一声,又一道晴天霹雳,将呆愣中的黑甲武士照头噼醒了。这一回笼罩在单烽身上的可就是腾腾的杀气了。可不是么,那样单薄柔软的雪兔,腹上绒毛晶莹透亮,落入贼人之手,不知得受怎样的把玩羞辱。
就连阊阖也忍不住两手掇起长案,一把架到单烽面前,道:“殿下,你且下来罢,可是他胁迫于你?”
单烽甚是可恶道:“我可没强逼着他,不信问问你们兔子殿下,看他乐不乐意下去。”
阊阖一片赤胆忠心,等得四只眼睛都泛红了,长案在手里不住发颤,雪兔非但不肯跃下来,反倒往单烽背后缩了缩,兔耳消失的一瞬间,他心中何止是凄凉。
黑甲武士们的一沓传音符还抵着他后心为他助威。
“护卫长,若您都退了,姓单的可真就无法无天了。”
“是啊,殿下一声不吭,说不定是,有苦说不出。你可曾见殿下同什么人这般亲密过?”
阊阖心道,见过。
那日寝殿的景象他都竭力忘却了,又被硬生生唤了出来,面色更因痛苦而扭曲了三分。主座上的单烽却是越发的得意张扬了,伸了个懒腰,肩后的兔影若隐若现,两只爪子牢牢地扒着他,好不亲密。阊阖兵败如山倒,长叹一声,正要挥手收兵,殿外忽地脚步声大作,杀进一支奇兵。
惠风左手抓着一沓传音符,右手抱一只天衣坊的丝衣盒,喝道:“护卫长,你可不要上了他的当,我都向楚药师打听来了你看他后颈。”
单烽的种种媚上欺下的奸计,便被义士一声喝破。
只见他颈后赫然插着一支药师针,垂下几枚水灵灵的萝卜,个头不过拇指大小,看起来却异常鲜嫩。雪兔嗅了又嗅,眼神中似有嫌恶,却依旧抵不过那天性中的吸引,凑过去小口小口地咀嚼着。单烽还要作恶,不时将脑袋一歪,引得雪兔一口舔在他嵴背上。
阊阖动怒道:“他要吃便吃,你躲什么?”
与此同时,立了大功的惠风将手一挥,两行巡街卫冲上前去,将单烽团团围住。他自己更是大步上前,冲雪兔单膝而跪,将天衣坊的衣盒一举,朗声劝谏道:“请殿下更衣!”
他方才快马加鞭,将谢泓衣化兔的消息带去了天衣坊。仙子们又惊又喜,凑在一处给兔窝打了几十种花样子,可一听到城主竟落入单烽那登徒子之手,又从云端跌落地底,一个个骇得花容失色。还是叶霜绸头一个弄清楚要害,拆了手头边新制的香囊,三两下地改成了一身小衣裳,遣着惠风飞也似的送去府上。
谢泓衣点一点头,跃在单烽头顶,平伸出两只兔爪。
影子一掠而过。转瞬之间,雪兔便已穿戴齐整,一袭淡蓝绸衣,牢牢护着肚腹,外罩云锦镶毛斗篷,两耳间还戴着一顶玉簪花小冠,端的是仪态端方,再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