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隐忍怜悯,强行扮出的倾慕者模样,早在影子第一次错身时,便暴露无疑恶心粘稠的血腥气,零零星星的毫毛,纤细的手足,猴三郎足下的影子,似人而非人,赫然是一只血淋淋的,被剥去了皮的猴子!
猴三郎急促地咽了一阵唾液,哈哈地大笑起来。
“是这样啊,不必装了,我怎么可能瞒得过你,你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我在你眼里,依旧连人也不是!好,好一个居高临下,我既然做不得人了,你也别想清静!”
那之后的回忆根本无法持续下去,谢泓衣稍一触及,便胸腹中阵阵恶心翻涌,连神识都开始混沌,单烽察觉到异样,当即伸手抚住他发顶,以安抚的力度缓缓向颈后揉按:“谢霓,你怎么了?”
霓霓就是招变态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云遮藕
属于纯男性的,带着薄茧的手就这么握住后颈,虎口紧贴在颈脉上,应是极能安定人心的力量,谢泓衣却浑身一震。
他的颈侧极为敏感,不知是谁先发现了这致命的弱点,那些人热衷于掐着他的喉咙,逼出他濒死一般的痉挛,以及喉咙底下压抑到了极致的呻吟,此刻仅仅是被触及,那片皮肤便在灼伤的幻觉中颤抖起来,仿佛被无数火针所贯穿。
谢泓衣瞳孔中厉色一现,五指疾张,带着搅碎一切的戾气,猛地抵住单烽胸口。
那强有力的心跳声顿时如擂鼓一般,实在招摇,要捏碎它易如反掌单烽不知误解了什么,左手按住他五指,轻而易举地包裹住了,把这么一只足可致命的手,哄小孩儿似的护在怀中。
“好,我在呢,不会有噩梦,泥偶是么?我踏碎给你看。”
单烽的声音低沉下来,和往常全然不同,带着胸腔深处钟磬一般的振鸣,的确能使人泛起一点儿黑沉的睡意。
谢泓衣道:“你?”
单烽笑笑,道:“殿下没见过我发怒的样子吧?”
他一日能发三四顿的火,竟敢妄称从不发怒,实在是不自知到了极点。谢泓衣闭目片刻,心里的戾气却在三言两语间平复下去,奚落道:“蛮牛,你也会发怒?”
“那就不要见,”单烽道,“我的雪凝珠快耗光了,他们都说很吓人。”
与此同时,谢泓衣颈侧穴位被他揉捏了两下,一股酸胀的热流直贯骨髓,竟奇迹般地放松了下来,便极轻地哼了一声。
单烽无声地吸了一口气,五指一顿,艰难地恢复如常。
“放松,我们体修也偶有伤筋动骨的时候,揉开便好了。不痛罢?我这一手,莫说是殿下了,就连干将湖底那些犼,也没有不服气的。”单烽道,按在他颈后的五指徐徐发力,终于一步步将谢泓衣拥入怀中,被那莫大的满足感冲击得心跳若狂,却又酸胀难当,“低头,你总是发抖,颈上有旧伤么?”
谢泓衣并不作答,在他滚烫怀抱中,全力抵御着暴起杀人的冲动。
今时不同往日,单烽那一番哄诱早被他一眼看穿了。他能忍到这地步,未必没有拿单烽试道心的意思。那场梦魇的残余,近来死灰复燃,在他看来正是必须抹除的弱点。他连仇恨都能隐忍不发,身体被一度篡改了的本能,也必将不惜一切代价,一步步收回到自己掌中。
单烽道:“他们竟敢用真火羞辱你。”
“羞辱……他们也配?”谢泓衣轻声道,“我今生唯一的耻辱,便是让长留覆亡在那一夜。其余的,不过残肢断足之痛罢了。”
他话说得平淡,单烽却嘶了一声,更紧地搂着他,道:“那也够痛了,谢霓。”
谢泓衣隔了许久,方才应道:“嗯?”
寝殿内的灯笼急促地明灭,将一缕绯光洒向二人几近厮磨的耳鬓间,却被单烽劲悍的身形阻却了,始终不得缝隙而入。直到单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