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
楚鸾回微笑道:“杀知音固然容易,可单兄难道要因自己没听过,便去焚城主的琴?”
“我没听过?”单烽眼睑下压,道,“他拿琴弦抽我的次数,比你听的曲子还多。他倒是肯让你听琴,他还肯听你的话。”
“哪里哪里,是单兄说话太不中听”
咔嚓!单烽臼齿间的雪凝珠应声迸裂,丹田随之突地一跳,烽夜刀暴绽,楚鸾回仿佛嗅见了杀气似的,脸上的笑容立时变得真挚万分:“啊,是我失言,也是碰巧,原来城主喜欢玉簪花。”
短短几个字,竟如生生抓住断弦一般。单烽一顿,神情奇异地缓和下来:“他是想家了。”
“城主旧居处的花?”楚鸾回道,“难怪我一见便觉得亲切。”
单烽道:“素衣天观外便有你亲切个屁,少套近乎。”
他和小白脸儿才说了几句话,雪凝珠便顶不住了,每次被挑拨得濒临爆发之际,这家伙总会油滑地岔开去,单烽明知有诈,却败在心神不属,如此往来三五回后,满肚子无从发泄的憋屈感,让他恨不能一刀把这家伙噼碎了。不,也未必见效,说不定人都化成灰了,一条舌头还在活蹦乱跳,专向谢泓衣说鬼话。
楚鸾回惋惜道:“玉簪畏寒,良种尤其娇贵,我虽能勉强种得活,但城主府中所开的花,任我想尽办法,却总是瑟缩,徒增萧条枯败之意,城主虽不说什么,但楚某实在惭愧。”
他搬出谢泓衣,单烽又忍不住侧耳听,冷冷道:“那有什么难,我抽空去照它一照。”
楚鸾回道:“单道友也喜欢玉簪花?”
单烽没回答他,转身向铺子外走去,虽气势汹汹如初,却不免有落荒而逃之意,那垂瀑般的花帘被他一手掀开,飞雪在明暗变幻间骤然扑面,他眉头拧紧,却生生止住了步子,回头看向楚鸾回。
“他喜欢还不够?”
楚鸾回原本微有戏谑之意,闻言一怔,道:“错了,错了!移情容易,他若心有所恨呢?”
单烽道:“你又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