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匹哑声呼喝着什么,立刻有一匹老马探出头来,亲热地舔舔他的手。不周顺势往前一步挤进了马厩里,缩在了柴草垛和马腹间,片刻后环锁声也沉寂下去,竟像是睡着了。

“……”单烽道,“群雄割据,受教了。”

这一回两个黑甲武卫没再奚落他,而是冷冷地发笑:“你倒是去呀,马厩倒是不挤。”

“那不行,”单烽道,“我这样无拘无束的灵植,被马啃了怎么办?隔日我该怎么向城主自称,马草?”

“算你有眼力见儿,”有个武士道,“上一个敢去马棚打搅不周的,已被活活撕碎了,连城主都没有把人保下来。”

“城主向来纵容他。”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不出的酸溜溜。单烽正听得热闹,不料他二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连脸色也重新变得呆板木然起来,像是重新变成了影子。

单烽笑笑道:“我还以为谢泓衣有多惯着他们呢,还是忍不了了?”

阊阖从檐下的阴影里徐徐步出,一队黑甲武士经由他身侧,径直向府门奔去。

阊阖道:“你不走?”

单烽瞥了一眼屋檐:“要我腾个地方给护卫长么?”

阊阖:“城主说,要从巡城护卫做起,你不跟上?”

居然松口了?

单烽也没想到得来如此容易,又怎会错失良机?脚步一转,追向那一队巡城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