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自己亲爹有多凶,一会儿又出神照镜子去了;一会儿跟程竞唠嗑,说他要是来gay圈,恐怕会抢手到一晚上睡八个,一会儿又瞪着眼软绵绵警告他,你别告诉我爸妈gay不gay的事儿啊,这不是你们警察该管的!
程竞说行,行。反正别哭,怎么样都行。
等到下午,他爹姗姗来迟,进门甩了邱秋几记耳光。
程竞从小被打到大,习惯了这种教育模式。但他看邱秋被打,心里就特窝火,特难受。他细皮嫩肉,也不禁打,伤都没好,就被几巴掌扇肿了脸。
最后一巴掌,程竞直接攥住了邱父的手腕,冷淡道,“叔。”
邱父在商场上精明势力,惯会息事宁人。对邱秋却严厉、暴躁,好像难以接受自己唯一的孩子,是个整日里只会化妆打扮,柔LSNMW弱无主的蠢货,于是那种羞恼就化作一次次拳头,毫不留情地落在亲儿子身上。
邱秋不会跟他顶嘴,怕他打得更痛。
今天他妈妈没来,挨打完也没有人能抱着撒娇说委屈了,邱秋抽抽嗒嗒,闷声哭。等程竞随便借了个调查的由头,冷脸将邱父送出门外,他才敢哭得稍微大声一点。
程竞:“把衣服脱了。”
邱秋边哭边震惊,“你好变态啊......”
“脱了。”
邱秋怪不情愿的,双手撩起病服一脱。
雪白的后背布满了骇人的淤青。
程竞问,“你爸打的?”
邱秋嚷嚷,“那不然谁敢打我?”
“你知道哭,怎么不去你爹面前多哭哭,就喜欢被揍啊?”
“我越哭他打我越凶!”邱秋还是后怕,颤声道,“你能不能晚点走?或、或者你把我带去警局吧,我要不先在你们那儿凑合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