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脸上也挂了彩,青一块紫一块,一碰就疼。同学第一次见他在外面发火,还是到干架的程度,都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薛凝转身要走,池烨竟然起身拽住了他,眼底猩红一片,哭腔沉重,“薛凝,你不许走!”

池烨是第一次带给他性体验的男人,第一次叫他宝贝,叫他老婆的男人。薛凝朦胧记忆里一切兴奋刺激,让他留恋依赖的事物都与这个男人有关。池烨低声下气,苦苦哀求几句,薛凝就任由他拽着,最后随他去了。

凌晨,薛凝从池烨家里出来,叫了辆车,去贺征家。

他打开手机,甚至都快找不到贺征的聊天框了。好不容易点进去,还是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贺征为什么能这么干脆,自己说退一步吧,他就干脆利落地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他动作灵活,安静轻巧,翻后花园,翻阳台,轻轻敲了两下玻璃门。

薛凝就爱不走寻常路,贺征总说他跟只野猫似的,倔种。

倔种就倔种。薛凝年轻气盛,心里烧着把火,心想如果男人今晚不出来见他,他就再也不来了。

酒吧那小男孩伸着懒腰,从浴室慢吞吞走出。贺征刚从客厅进门,一瞥眼就看到了薛凝。

灯光一暗,薛凝突然就看不清里面了。

他眯起眼,聚精会神之际,阳台门被人单手拉开,另一手扶着他的腰际,完全不容他反抗,将人带进了柔软又熟悉的大床中。

贺征跟发了情似的,搞得他都快散架了,做得相当有怨气,边肏边哑声问他,“骚狗,你还知道回来?”

薛凝嗯嗯啊啊半天,感觉下身一股暖流。他上次被这么干尿也是半年前的事儿了,贺征就是看他承受不住,鸡巴和后穴都流了水,故意干得更用力、更狠,直接把人操成了个鸡巴套子。

“贺......唔、唔!贺医生......”

“你受伤了。”男人动作一顿,急切道,“薛凝,你......”

薛凝索性堵住了他的嘴,亲了他半天。

折腾到快清晨,薛凝精疲力尽,双腿交缠勾住男人矫健的腰腹,“我想你......”

“我也想你。”

“我说真的......”

“我为什么说的就是假的?”男人的呼吸声愈发沉重,急促,如毒蛇般咬住薛凝的心尖儿,“薛凝,我做了很多梦.......每晚都梦到你。”

薛凝几乎要沉沦在贺征强硬的温柔中,“你说谎。你说谎的话,我是看得出来的。”

贺征挑起眉,“小警察,从哪儿看出来的?”

“你,找了别人。”

薛凝知道那男孩是个小明星,还是混血,特漂亮。

“我叫他走了。”

“你宁愿找别人,都不愿意来找我吗?”薛凝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喜欢和不喜欢难道我分不清?我和他们都一样儿,你跟谁上床都没区别,是不是?”

贺征紧紧抱住他,颤声道,“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回来,你知不知道?你当时说要走,我还能怎么办?我要逼你做我的男朋友吗?我能把你直接关起来操吗?薛凝,你要我怎么办?”

薛凝闷闷说,“我不知道,我好想你......”

没一会儿,贺征就觉得手心湿答答的。他知道薛凝今天心情不好,可能是这小猫跑去哪里跟人打架了,还炸毛着呢。

他对薛凝的耐心总是用不完,温柔地抱他去洗澡,再亲亲,亲出火花了,贺征又不肯让他做,怕他第二天累散架。出了浴室,他找了些纱布碘酒,单膝蹲在薛凝面前,慢慢处理他脸上的伤口。

薛凝小孩子心性重,忍不住踹了下他的肩,“没毁容吧?毁容了你还跟我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