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竞睡着后,薛凝还是辗转难眠,想起贺征问他是不是不开心。

他们在做爱时都错开了吻,可能更怕旧情复燃,占有欲作祟。这句话却显得比吻还过界。

寒风雨夜,邱秋站在酒店门口,撑着伞等人。

他刚哭过,说话都说不清。黑色的伞东倒西歪,还差点没拿稳。

邱秋刚被突然回国的爹骂了一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拿酒杯砸他的头。说他娘里娘气,没个正经,跟同性恋似的恶心。

邱秋一嘴硬,捂着额头,哭着说,他妈的,那我就是同性恋呀!

很有胆量,差点连腿都保不住。

保安急匆匆走过来,“小少爷,要不要我叫位司机带您回家?”

邱秋哭得嗓子哑,“不要啦!我在等人!”

他打程竞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只能别别扭扭打给了贺征。

本来贺征说好晚上陪他一起去见他爹,结果这人中途就赶去了医院。晚上有台小手术出了意外,是贺征手底下的人动的,他得到场。

等所有事处理好,已经快凌晨两三点。

邱秋只穿了一件薄大衣,冷得发抖。额上的伤口特别痛,还呼呼灌冷风。

但他还是等来了贺征。

男人身上还残留着医院消毒水的气息,脱了大衣把邱秋裹住,“要不要抱?”

邱秋咬牙低头,“.......”

单独跟他在一起,总觉得气氛还是太奇怪。明明做爱的时候,之前鬼混在一起的时候,也还算是坦坦荡荡的。

贺征知道,这反应就是小孩儿的“我要”。他托臀搂腰将人抱起,让邱秋把小脑袋搁在自己肩头,“怎么哭成这样,受欺负了?”

工作了一晚,他确实很疲惫,本想让邱秋先去开个房。

可一想到他委屈得不行,小少爷支着伞蹲在酒店门口,眼巴巴等他的样子,又忍不住想多抱他一会儿。

邱秋果然也受不了男人这么哄着说话,一股脑儿把委屈全倒了出来。

贺征没程竞那么能说,偶尔嗯一声,一路在没在听都不知道。邱秋讲到最后,就有点不想跟他讲了,生闷气。

也不知道薛凝怎么受得了这种男人的。

但薛凝看起来挺安静的,看着应该懒得跟这种男的沟通。

没办法啊,邱秋就是憋不住想说。

洗完澡,贺征细细给他处理了额头上的伤。

邱秋坐在他面前,双眼紧闭,两条腿晃啊晃。

贺征忍不住低身,掰起他的脸,轻轻亲了下,“别乱动了。”

“我爸知道我是同性恋了,肯定要打死我。”邱秋胡乱嘟囔道,“我干脆拉程竞下水吧,我就说我俩凑合凑合,门当户对,说出去也挺好听的嘛。”

“.......”

邱秋感觉周围气场好像霎时变冷了。

他缓缓睁开眼,只跟贺征对视了没几秒,对方就飞速错开了目光。

“!”

邱秋眼睛一亮。

男人眼里流露出几乎捕捉不到的慌张,这么一点点,却让邱秋感到特别满足,脱口而出,“贺征,你是真喜欢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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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晚上,程竞家。

薛凝一抬头,逮住男人的脸酒开始亲。

狂风暴雨般的吻里有浓烈的烈酒气息。程竞今晚喝得也不比他少,下边儿却还那么兴奋,涨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尺寸。

他抓起薛凝的后脑勺的发,将人狠狠撞在墙上,凌乱的衣物一件件剥落,踩在脚下。

薛凝醉得都看不清眼前的人了,只觉得这男的霸道得过分。

从头到尾都没给他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