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盯着她，半响后深深叹了口气。

程竞懒声冲小姑娘喊，“你过来，你加我的。”

这个也帅，小姑娘惊了，“真的？”

“真的。”程竞笑着点点头，看向薛凝，“想加他的太多了，他微信有门槛，200块。我不用钱。”

小姑娘破涕为笑，“说话算话啊，警官。”

出了调解室，薛凝拧了把程竞的手臂，“像话吗？”

程竞站定，挨骂，“你不是也打算加她吗？”

“我没打算。”

“我看得出来。”程竞挑眉，“你决定妥协的时候，眼睛就不够坚定，装得好像一直在看她，其实有几秒都不聚焦。怪了，你当片警儿这么多年，怎么还装不明白？”

人型摄像头。

薛凝蹙起眉，“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作为警察，刚刚怎么可以说那么轻浮的话？她刚上大学，正是叛逆的时候，你跟她做朋友没用，现在不管什么时候管？”

又管上了。程竞不以为然，“芝麻大点儿事，难不成我随口说句话，她就爱上我了？”

薛凝脸色一沉，“我有没有说让你改？”

“改，改改改！”程竞噗嗤笑了出来，“小薛老师，你老在我身边转儿，带我回家，合着就是想让我乖乖听话，教育我当警察啊？”

就以阅历来论，程竞确实比他更牛。

薛凝丝毫没退让，“我知道你以前是刑警队的，看不起我们这些芝麻点大的破事，但你来了我这儿，就得跟着我的规矩办事。你下次再当着人面说这种话，影响所里警察的形象，就直接处分，明白吗？”

程竞看出他这话出自真心，点了点头，“明白。”

薛凝还带着气，急匆匆走去档案室，走到一半转回来，小声问程竞，“你真的加了？”

程竞：“嗯？”

薛凝眼睛乌溜溜圆，盯着他看，“刚才那姑娘呀，你真的加她微信了？”

程竞忍不住又笑了。和领导做完爱就这种感觉，看见领导老爱笑。

“没，我男朋友要定时查我手机，我手机锁屏都得是他，不然要发火。”

薛凝说该.......脚步轻快地走了。

等薛凝从档案室出来，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他想起上午那小姑娘，想给她爸妈再打一次电话，着重教育一下。

叮叮当当，他自己手机倒先响了。

程竞今晚不值夜，但也没走，在大厅等薛凝。看薛凝出来了，立刻起身，应该有什么话要说。

薛凝向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怎么了？你还好吗？”

这么温柔。

“嗯......我今天晚上没什么事。”

薛凝突然低头笑了笑，挺好看的。

大厅其他人都走光了，程竞等他挂了电话，漫不经心问，“有人约了？”

薛凝没说话。

“现在是我俩的下班时间，”程竞指指他，又指指自己，“我喊你老婆都没人敢管。”

薛凝认可，“看你。”

“什么？”

“看你约不约我。”

程竞这次没冲动，停顿了几秒才开口，“其实我也在看.....看你今晚约不约我。”

薛凝微微点头，“哦.......那你去找......那个人吗？”

程竞觉得自己像小学生，“我......你本来打算去找谁？”

薛凝最受不了这种，“走吧，上你家。”

4

程竞家里不算干净，衣服东一件西一件，虽然该打扫的地方都打扫过，但总有种凌乱感。

薛凝脱了衣服，裸着上半身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