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竞感觉他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衣角，下意识回过头。

“这是我男朋友，贺征。”

薛凝慢慢垂眸，“.......这是你在我相册翻到的人，跟我上床的人，程竞，是我同事。”

程竞愣了愣，被贺征一下撞开。

贺征扯住薛凝的后脑勺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又发泄般将他甩到一边。

薛凝额头上隐隐有一点淤痕，”贺征......我......”

砰！

房门被重重一甩，贺征没再看薛凝的脸。可能是怕心软，又可能因为不舍得他，不想离开他，心里隐隐做下了某个决定。

程竞反应过来，再去看薛凝，怪可怜地靠在床头，轻轻揉着额头，“唉......”

“你不回去吗？”

“你们闹掰了吗？”程竞反问他。

薛凝沉默了一会儿，“嗯。”

程竞将他抱过来，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确定没什么严重的伤痕后，心情才稍微平静下来，“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薛凝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嗯。”

“谈了多久？”

“七年。”

“他这样对你，你竟然会跟他谈七年？”

“他不这样，是我刚刚不小心撞到的，而且，这次确实是我的错。”薛凝嘴硬，“行了，你别瞎说了。”

程竞表情有些僵硬。

“你走吧。”

程竞抬起他的脸，“如果我现在走了，是不是你以后一点机会都不打算给我了？”

“你现在不走，我也不会.....”薛凝心软，没把话说狠，“你先走吧，我现在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刚才亲我亲这么久，现在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了？”

薛凝耳廓微红，“我......”

“薛凝，只要你一句话，我也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的。”

程竞觉得自己也快疯了，脑海中闪过邱秋的脸，但这一分钟里，他不如薛凝重要。

也许是保护欲作祟，只是不愿意薛凝这样温和的人被欺负。

薛凝轻轻叹了口气，“不可以。”

这是薛凝第二次拒绝他。

“......是因为我和其他人有关系吗？”

薛凝冷静地说，“我和贺征之间的纠葛太多，很多都还没有处理清楚，我不想这么快建立一段新关系，也抽不出精力。”

程竞眯起眼，“你还爱他？”

“我们谈了七年，不是七个月。”

“你上次明明说是因为喜欢我。”程竞还是忍不住，烦躁地说，“你明明说的是实话。”

薛凝小声说，“那个，也是真的。”

沉默了一会儿，程竞强硬地把他抱进床里，“如果他还来找你麻烦怎么办？我看着你睡。”

薛凝却心乱如麻，怎么也闭不上眼。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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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薛凝正准备脱制服，抬起眼，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贺征就站在客厅桌边，抱着小猫玩儿。

黑猫警长不好惹，露出尖牙要咬贺征的手。贺征捏着它后颈，稍微用力就把它提起来了，眼神冷淡，更不好惹。

薛凝忙着救它，也忙着救贺征的手，不管不顾撞男人怀里了，“你别瞎弄，这样对它颈椎不好。”

贺征没躲，嘴角多了抹笑意，“它这么不听话，不给点教训，下次咬你的手怎么办？”

他的手哪有外科医生的宝贵。

薛凝才反应过来，贺征今天似乎心情不错。

理论上来说，他们已经分手了。

即使薛凝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