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奶奶浑浊的泪水流了下来,哭诉着说道:“我该怎么办啊?大牛娘难产。”
啊
江于和他奶奶倒抽了口气,这时屋里严婶一声惨叫,吓得江于心一紧,随后是接生婆两手鲜血走了出来,
“老姐姐,不行啊,你媳妇大出血啊,我实在没办法,还是送医院吧。”
啊
在场人又是倒抽了口气,村里的牛车都被拉到水坝里去了,哪有车送人,严奶奶急得连忙往屋里走去,江于想到江婉儿交给自己的药,上前把严奶奶拉住,
“严奶奶, 这是我和大牛从医院一个老医生手里求来一颗药,说生娃的人吃了,会顺利生下孩子。”
严奶奶眼睛一亮,“真的,”小心地接过用树叶包着的药。
“当然,听说那老医生特别有名气。”
江于的回答让接生婆看到希望,“老姐姐,那还等什么,快点喂你儿媳妇吃下,要不然就晚了。”
两人连忙进了屋,江于奶奶见时间紧急,饭也不吃了,也跟着进了屋。
留下江于在屋外来回走,这药不知药效如何,严婶没出事还好,要出事,江婉儿岂不好心办坏事?她已经够可怜了,他不想承受这样的后果。
再说江婉儿已经明确说不想药的事被第三个人知道,不管结局坏与好,这事只能是他和大牛担下来。
一个小时后,一声婴儿啼哭从房里传出来,接生婆的声音传来,
“生了生了,是个女娃,严老妹,你儿媳妇血也止住了,哈哈哈。”
听到这话江于是重重松了口气,暗自佩服江婉儿,人看着小,却把什么都想到了,他这才打转回家。
再看医院,手术直到晚上十点才停,护士推着手术车出来,医生跟在旁边,喊道:
“谁是严大柱家属?”
严大牛这会紧张得手脚发抖,哪会回话,留下来的人只有王二狗,这位比严大牛都老实,只能无助地看着医生,这老实孩子什么时候能立起来啊?江婉儿摇了摇头站出来回道:
“是他。”她指着严大牛,“这是他儿子,严大牛。”
“怎么是小孩子?”医生有些不满。
“医生伯伯,大牛哥家里只有奶奶和怀孕的娘,他娘听到丈夫出事,提早发作,他奶奶在家要照顾他们,只能大牛哥来,他这是慌的,”指了指自己,“我是他同村的,你有什么跟我说,有什么事我去办?”
医生同情地看了眼严大牛,这一家人真是祸从天降。
“那我就说了,严大柱胸骨断三根,体内开始有内出血的症状,可能中途服过药,止血及时,要不然就是送过来也没救了,另外左手小臂骨折,小腿骨折,因为你们交钱及时,我用了最好的支架,后期好点养护,应该没问题,不会留下后遗症。”
“听到了吗,大牛哥,你爹没事了,哈哈哈。”
严大牛这会儿激动得直点头,三人来到病房,守着床直到天亮。
至于江婉儿家,早上起来,因没鸡叫,全体睡过头,还是江七婆子肚子饿了,不得不起来,开始还没在意,直到从外面回来的孙子江三秋,见家人还在,就随口问了一句,
“家里的鸡没叫吗?”
这话提醒了奶奶,连忙跑到鸡窝旁,看完傻眼了,家里五只鸡怎么少了一只,左瞧右看,家里大公鸡不见了。
这下急了,这大公鸡天天和家里母鸡交配,生的蛋孵出小鸡还能跟村里人换不少钱回来呢,怎么就不见了。
“鸡不见了,老头子,你们都出来找啊!”
江七婆又哭又闹的,把全家人都吵起来了,江光民只负责下地,这些事他压根不管,出来扛着锄头就出门了,赵草昨天伤着腰,这会在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