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今日没太多事，想和你用了膳再回养心殿。怎么样？起来可有哪里不舒服？”

楚清摇摇头打趣道：“陛下未免也太体贴了，可皇恩浩荡，只怕臣侍这命生来不好，要承受不来的……”

林昭辉听不得这话，瞪他道：“你的意思是我克你啊？”

楚清笑得更深：“陛下说笑了。”

林昭辉小心扶他起身：“咱们如今也算是有夫夫之实，每次说话不必这么客气，听着假惺惺的。不信你到时候去问宫中其他人，我在这方面一向随意得很呢。”

楚清笑着“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林昭辉给他披上衣服，高声招呼太医进来。

见楚清投来疑惑的目光，林昭辉低声解释道：“昨天我折腾得不轻……难免担忧。你叫太医好好看看，若留有什么隐患就不好了。”

看病这事儿楚清最熟，听罢坦然伸出手腕递给太医。

太医诊了脉，还是和以前差不多的说辞，只额外说了他昨日承恩，身子有些亏空，在原有的方子上又加了一剂温和补身的药。

“还有一事……”

林昭辉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太医迟疑一瞬，叹气道：“楚贵人身子虚弱，大约本就难有子嗣，可若真怀上了，怕是难保两全……”

他说得委婉。其实更大的可能性是一尸两命。

“臣斗胆建议贵人日后侍寝，最好一直服用避子汤，否则万一怀上，只怕是……不好。”

楚清对此并不惊讶，但不知皇上会如何看待一个从一开始就生不了孩子的后妃，便垂着眸子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