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得急了些。”陆肖肃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他坐在一旁,高大的身子显得有些拘谨。
今日他身着玄色窄袖袍,腰间革带,一双黑靴,显然是刚练武回来。
“你猜,今天父亲母亲找你来有何事?”陈夫人神秘兮兮地笑着问他。
陆肖肃愣了一下,半晌摇摇头:“不知。”
跟个木头似的……!陈夫人心里憋气,心道就算将他当双儿往外嫁,估计哪家都不愿意要这么个木讷无趣的男人。让其去选秀,皇上哪儿看得上他啊!
但陆州对这个大儿子的态度依旧举棋不定,怕是只有嫁入皇家才对其有足够的吸引力……陈夫人想到早些时候和陆州商量好的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幼子,努力摆出和气的笑容来:“肃儿,新帝登基,即将大选,且明说了只要双儿……你明白吗?这可是你与咱们陆家的大好机会啊。”
陆肖肃微微睁大眼,不解道:“大选?可我已经二十三……”
“这不巧了吗!新帝不喜年幼的双儿,将年龄范围改为十七到二十三岁,母亲一听,可不就想到你了?我与你父亲商量了一番,决定明日便帮你递画像名字上去。你都不必参与初筛,直接便可入宫复试了。”
陆肖肃嘴唇动了动,表情有些迷惘。半晌,他转头看向陆州:“父亲……父亲您也希望我去选秀吗?”
陆州心中稍有愧疚,但心意已决,没回头看他,抱着幼子“嗯”了一声:“若是能做上皇上的妃嫔,也算是光宗耀祖。家中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好。我明白了。”
陆肖肃点了点头。
他何尝不懂夫人的意思?只是他一向孝顺,既然父亲都这么说,那他便听他们的罢。
陈夫人顿时眉开眼笑,像待亲生儿子那般拉着他的手说起话来。
陆肖肃垂首应着,心中却想:他的外貌太过硬朗,和如今受宠的礼部尚书之子他们相比又无才情,怕是去了也会无功而返。到时候家中的人想必都会对自己很失望吧。
……
宿州知府中。
“老爷啊,您当真要让清儿去选秀……?”
“什么叫我让他去?京中的旨意,写得明明白白,都要参加的!怎么就变成我的意思了?”
“妾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清儿他从小就体弱多病,连远门都没出过啊……!若是您说明一番,想必京中也不会硬要他一个病秧子去宫里。京城路途那般遥远,不论选不选得上,来回这么一折腾,清儿怕不是要去了半条命……”
赵姨娘泪眼婆娑,她就这么一个孩子。过继给正室抚养后,平日见一面都难,天天念着想着,结果今天老爷难得叫她来见,带来的消息却有如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