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司令喝了口茶,平复片刻,沉声道:“无论如何,一旦查到结果了,务必要还你庄叔叔一个清白,不光是为两家的交情,更是为我那老战友,让他安享晚年。”
蒋危垂首听着,在心里默默添了一句,也是为我喜欢的人,他还想帮庄玠解开这个心结,以后好好过日子。
老爷子这般交代了一通,注意力总算放在宝贝孙子身上,他用那精亮有神的眼睛注视着蒋危,眼里带着欣慰,片刻后将手掌按在蒋危肩上,捏了捏,说:“保护好自己,好好干。”
蒋危给他爷爷敬了个军礼,离开的时候,老爷子又在后边叮嘱:“军官证的事,别忘了。”
“这个肯定忘不了。”蒋危摆摆手。
拉开门,他奶奶站在外头,怀里抱着一床被子,正准备敲门,一看蒋危出来了,老太太立马笑逐颜开:“危危啊,奶奶正找你呢,走,刚小庄答应了在咱们家睡一晚儿,我正给他铺床呢,你去看看还缺什么东西。”
蒋危略怔了两秒,一下子乐了:“奶奶,您可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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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危对庄玠愿意在家留宿不敢置信,他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或是他奶奶老糊涂了,为此自忖许久,患得患失的心情太强烈,一度远远盖过了高兴。
跟着老太太在楼上转了两圈,挑了个朝阳的房间,然后把新的洗漱用品都摆进去。直到忙完下楼时,他看见庄玠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穿着居家的棉拖鞋和白毛衣,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这种不安才终于落地。
“房间收拾好了。”蒋危拿了两个梨,挨着庄玠坐下来,目光飘在他淡漠的侧脸上,顿了顿,“……在我隔壁。”
庄玠低头玩游戏,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蒋危一手握着水果刀,刀刃架在梨身上,重重地压下去,脆生生的梨咔嚓裂成两半,他泄愤一样唰唰削掉皮,叉起来送到庄玠嘴边:“等着宝贝儿,今晚我上你屋找你去。”
庄玠刚咬住梨,听见这话猛地把他一推,蒋危哈哈笑了两声,扑上去将人按在身下,手死死钳制住庄玠的双腿,低下头从他嘴边抢走了另一半。
楼梯上响起拖鞋声,庄玠的身体一下僵住了,蒋危瞬间坐直,把他拽起来。
“被子我今天刚拿出去晒过,小庄,你睡一晚试试。”蒋奶奶扶着栏杆走下来,笑眯眯地朝沙发上看了一眼,“老家人拿棉花打的,比现在城里用的蚕丝被厚实,盖上又松又软,暖和多了。”
庄玠的神情无比窘迫,在家里打闹有种偷情的背德感,令他感到不适,他下意识抓紧了衣摆,低声说:“谢谢奶奶。”
老太太摆摆手,拎起围巾出门遛弯儿去了。
庄玠缓缓地在沙发上坐下去,明显松了一口气,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爱,蒋危一手撑着头,意犹未尽地瞅着他,又听到老爷子在茶室喊他们。
“小庄,来尝尝我泡的金骏眉,前几天刚送来的,这季节就该喝一壶红茶。”
这次庄玠表现得很积极,立即站起来,放下果盘朝茶室走去。
蒋危慢了半步,刚才削梨子水流到手上了,整个手掌都是黏的,等他洗完手过去的时候,隔着一道玻璃门,刚好听见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提起你的伤心事了,是爷爷不好,不该说这个。”
庄玠闻言抽了一下鼻子,动作很轻很轻,像在极力隐忍着难过,那声音简直可怜可爱到极致。
蒋危赶紧拉开门,惦记他的宝贝儿怎么伤心了,没想他一进去,庄玠立刻把脸扭到一边,只留给他一点微微泛红的眼尾,蒋危又抬头去看他爷爷。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上一线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