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睛,说:“你有证据,不送去刑部大理寺,和我说作甚?”

段临舟叹了口气,说:“我如今也是笼中囚鸟,行动多有不便。”

萧元鹤思索片刻,问段临舟,说:“你当真能抓到凶手?”

段临舟笑道:“自然。”

玉安多雨,黄昏时突然变了天,一场暮春雨突然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云琢抱着油纸袋跳开了一滩积水,道:“今年好像比去年的雨多些。”

陈叶替他打着伞,闻言笑道:“玉安雨水多。”

“圣尊小心脚下。”

云琢惋惜道:“可惜了新做的鞋子,穿头一回就弄脏了。”

陈叶道:“回去之后圣尊把鞋子换下,属下给您洗干净。”

云琢随口应了声。

这是一条民巷,雨一下起来,百姓就躲入了家中,只隐约能闻着空气里弥漫的炊烟味道和黄昏时家家做暮食的饭菜香。云琢鼻尖动了动,道:“炖鱼好香。”

陈叶笑了一下,道:“圣尊想吃鱼,属下这就去买。”

“外头买的和家常的不一样,”云琢说,“我记得小时候阿姐给我煮过一回鱼,拿一个破陶罐煮的,又是暮春时分,路边的野葱长得好,阿姐就着野葱煮了一锅鱼汤。”

“那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好喝的鱼汤。”

陈叶道:“明日我去买几尾鲫瓜子,鲫瓜子熬汤最是鲜美。”

云琢点了下头,“我记得你家就在云州吧。”

陈叶说:“圣尊好记性,属下的故乡就在云州,靠海,整个村子里都是以打渔为生。”

“此番回来回去过吗?”

“没有,”陈叶摇摇头,“整个村都叫海寇屠了,回去不过徒惹伤怀罢了。”

云琢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