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也从未听闻王府中有谁病重……”话到此处,他突然顿住,“段临舟?”

“段临舟不过一介商户,我听闻这门亲事是穆裴之定下的,穆裴轩并不满意。段临舟若是死了,于他百利而无一害,他这般费尽心思救段临舟作甚?”

云琢道:“不要小瞧此人。”

“当初穆裴轩出征安阳时,是段临舟坐镇阜州,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一路打到了安阳。”云琢说起昔日之败,面色也未见丝毫变化,萧元瑞却有些啼笑皆非,“你的意思是他为了段临舟的病而来?他疯了不成,这儿是玉安,不是瑞州,他今日来,别说我父王,就是小皇帝都未必肯让他全身而退。”

“为了一个中庸,”萧元瑞说,“何至于此?”

云琢看着萧元瑞,轻轻一笑,说:“段临舟不只是一个中庸,他身后是段氏商行,是段家这十年海运累积而来的财富。”

“三公子,难道不动心吗?”

“段临舟若是死了,段家群龙无首,穆裴轩想拿下段家,岂不是更轻而易举?”

云琢道:“人心,谁能说得准呢?”

萧元瑞听他此言,怔了下,笑道:“以圣尊揣度人心的本事,竟也会如此感叹。”

云琢说:“三公子谬赞。”

他道:“我与穆裴轩有些私仇,无论他因何而来,我都要他来得,回不得。”

萧元瑞笑着对他举了举茶杯。

作者有话说:

奶味小坤泽云琢上线

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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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歌的死无异于递了一个把柄予信王一党,他们教秦穹拿了虎贲营,正是怒火中烧的档口,怎会轻易放过?朝堂之上明枪暗箭如潮涌,声势之大,让高坐龙椅之上的萧珣有些惶惶。

到底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再是早慧老成,面对朝堂倾轧,如山的弹劾奏请,也有些茫然。

每到此时,萧珣便会分外地想念他的父皇和母后。萧珣生来便是太子,可自他父亲驾崩后,萧珣便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好像午夜乍醒,就有宫人阴森森地站在龙床前,好教他无声无息地崩殂。

就像他的母后一般。

天下人都道他母后是因着他父皇驾崩,悲痛过度,遂追随他而去。可萧珣知道,是林相勾结张太监,用三尺白绫勒死了他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