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他。

郑愁骗他。

他想着，心里的怒意越是加深，他甚至想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已经私底下见过不少面，甚至在见面中在商讨着如何对付他。

“你真的想死。”叶利琤脸上的笑容挂不下去，他这次也完全不想要理智了，直接一拳走过去。

他揍得又凶又猛，方瑞延根本来不及防住，直接摔在地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叶利琤走过来，单腿一压便狠狠地压住他的腰间，轻型棍子被他从身后拿了出来，轻轻一甩，棍头便出来了。

叶利琤平日用的这条棍子是专门在犯人用上私刑，把他们揍得磕头如捣才作罢。

他刚扬起手，就被郑愁抓住了棍身。

“够了。”郑愁低吼一声，他看得出来叶利琤对方瑞延并不打算手下留情。

“不装了？”叶利琤在笑，可眼底却看不出笑意，“怎么不继续装睡？”

“不装了，”郑愁轻喘着气，冷静地问：“你要伤害我朋友吗？”

“朋友？他算个狗屁朋友，”叶利琤一听就炸了，脸色渐青，“这几个月，我知道你行为与平日不同，但我不查你是不想在你身上再做这些事情，但是你骗我，你还因为他骗我，你到底和他这样……多久了？”

叶利琤平时伪装的温雅也装不下去了，脸上开始瓦解情绪，郑愁动了动唇边，带了些快意，“原来你也知道骗人的感觉是不好受的。”

“郑愁！”叶利琤死死地攥住他的手臂。

郑愁盯着他，快意逐渐消失了，转为了心底的烦躁，“我搞不懂你，我真的搞不懂你。”他眼尾一扫，看见调酒师往这边来，他不想在酒吧闹出什么事，直接把叶利琤拉到大门外，才把他的手甩开。

他这几天来在叶利琤身上得到的焦虑像一个快要炸的火药，只需要一根火柴就可以点燃了。

叶利琤看着他的脸色几乎到了崩溃的地步，知道他这些天所做的事情没能够让他消化，他冷眼看着不远处的方瑞延，忍住脾气地对郑愁说：“我说过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郑愁把眼睛转向他，“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让我查唐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