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去逮捕叶利琤,他就会过上和当年的他一样的下场。

叶利琤说得对,他应该高兴才对。

为什么哭了。

他哭的时候,会感觉到这十几年来在叶利琤那得来的委屈,化为嚎啕大哭。

郑愁动着唇边,想扯出一个愉快的笑,可转眼,就被悄然走过来的方瑞延吓到了。

方瑞延一愣,指了指他的嘴角,“抽搐了?”

郑愁:“……”

方瑞延把双臂抵在栏杆上,问:“发生什么事?”

“只是觉得心情特别好,”郑愁看了他一眼,“想回来转转。”

方瑞延扑哧一笑,“开心个什么啊你,你这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

“你话真多。”郑愁说着,透过二楼阳台看见楼下停了一辆熟悉的车,他猛地往后退,下一秒恼怒自己的反应,随后他平稳脚步地朝阿越的住宿走过去,随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方瑞延好奇的往下看,看见了叶利琤从车里走了出来。

“郑哥?”阿越这头一转,就看见郑愁跃到沙发,掀起被子就把自己盖上了。

“等下不管谁来找我,都说我不在。”郑愁说。

阿越茫然地点点头,他走到厨房看看刚做好的红枣糕,突然就听见了敲门声,他擦完手,就走出去开门,看见叶利琤站在门外。

“叶警官?”阿越兴奋地喊了一声。

“你好,阿越,”叶利琤微微一笑,“我想找郑愁。”

“好,”阿越已经把郑愁刚刚的话忘记了,马上把身子一侧,对郑愁说:“郑哥,叶警官找你。”

“……”郑愁恼火了下,把头埋在被子里面,“叫他滚。”

叶利琤肯定是能听到这句话,阿越缩了缩头,尴尬地说:“郑哥他、他说不舒服……”

叶利琤淡淡一笑,体贴地把他的话接住了,随后把攥在手心上的券递给他,诚挚地说:“麻烦你帮我交给他。”

“好。”阿越踌躇地把券接过来,偷看了一眼郑愁,“我会给郑哥的。”

“谢谢,”叶利琤的眼皮底下带了疲惫,他揉了揉额际,低声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说着,就转身走了,他走得很慢,长长的影子还看得有些颓唐。

阿越看得于心不忍,忍不住对郑愁说:“叶警官看起来好累。”

郑愁本来还想说少相信他,但话快要吐出来又吞了回去,只闷闷地说着:“别管他。”

“郑哥,这是叶警官说是给你的,”阿越把券递给他,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是一张娃娃券。

郑愁低头看着券,过了十来秒,他才小心翼翼地把券折好,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下午,阿越把他做好的糕点拿到楼下摆摊,留着他在租房里歇息。他躺在沙发上,这眼才刚眯上,又听到敲门声。

郑愁猛地睁开眼睛,以为是叶利琤去而复返,便翻身不理。

“疯狗。”门外传来了沉稳的声音,并不像叶利琤那种低凉温柔的嗓音。

他坐起身,顺着方向过去把门打开,他看见一个很久没见又毫无好感的男人,脸色瞬间沉下来。

是赵应池。

赵应池和他一样,看见他时,脸色也毫无喜悦,只是探究似的把他看了一遍,淡淡地说:“这么久没见,看你过得倒是挺好的。”

郑愁十年前不喜欢他,现在也不喜欢他,冷声问:“有事吗?”

“方便出去聊聊吗?”赵应池问。

“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郑愁准备把门关上,“我和你也没什么要聊的。”

赵应池把门按住,“你想在这里聊聊也无妨,”他一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