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愁蹲下身,轻抚着它的头,小声说:“对不起。”
其实他刚才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就开始觉得懊恼了。它只是一只小狗,他不应该把对叶利琤的怒意和恨意发泄在它的身上,明明……他是知道被扔掉的痛苦的。
小狗被他抚摸得很舒服,忍不住朝他手上一靠,发出呜呜的轻昵声。
他愣了下,又顺着毛流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抚摸它的背部,看见它的双眼微弯,看起来非常的舒服。
他一笑,平日拧紧的双眼缓和下来了,坐在它的旁边,正要尝试怎么去逗小狗。
叶利琤在办公室坐着,他怔怔地看着桌子,手拿着圆珠笔有的没的按着。
突然一个电话过来,让他回过了神。他低头一看,是黑石地的人给他打的电话。
他在担心郑愁,正确来说,他更担心方肆会找上门来。方肆欠上一身债,所以在黑石地偷偷种上罂粟,作为他最后的稻草。可惜,这颗稻草被叶利琤拔没了,把他的后路给断了。
他不担心方肆会找上他,但是以方肆睚眦必报的性子来说,他更担心他会找上不对盘的郑愁,不知道会做上什么事。
所以他在黑石地安插了人,如果一有什么事,就会和他进行报备。
他低下头,点开通话,“什么事?”
“老板,”对面的人顿了下,说:“我发现郑先生最近会去同一个地方,不知道应不应该跟您说?”
叶利琤垂下眼,站起身走向窗边,“你说。”
“在近一个周内,郑先生多次见了老辽,每次大概呆了一个小时后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