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没法攥紧了,在衣尾只留下丝丝的轻风。
叶利琤没有说话,不像以前的他只会抓住问题不放,郑愁走得快,却听到了身后的轻叹声。
他躲在房间,听见外面的敲门声,叶利琤低凉的声音从外袭来,“阿愁,李然临时喊我回去有事,你想出去吗?”
郑愁没回他,但他今天不想出去,哪都不想去。
他怔着眼睛看天花板,听着一楼关大门的声音。他感觉到前面放着悬崖绝壁,陡壁得像一座立着的五指山,山上都站着他熟悉的人,对他说:“郑愁,帮我吧。”
郑愁猛地把枕头扔过去。
他整一天都昏昏沉沉的,到了晚上还是睡得并不安稳,整个身子都在短促的颤动着,连额际都冒出了汗。
他这一动就把叶利琤惊醒了,他打开台灯,看见郑愁睡得眼皮都在不安地跳着,他轻轻地拍着郑愁的肩膀,试图喊醒他。
“阿愁……”
“……”郑愁不能在噩梦中醒过来,呢喃道:“不要丢掉我。”
叶利琤这心瞬间下沉了,沉得很快,接着便有碎石砸到心脏上,砸得又苦又疼。他抱紧了郑愁,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肩膀。
他的童年和小狗的童年截然不同,却又有相似之处。因为他父母不在,就被爷爷寄托在二叔的家里,二叔待他如亲生儿子,与小他两岁的表弟一块长大,但二叔始终不是他的亲生父亲,那里也不是他真正的家。
叶利琤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终于知道没有小狗的这六年里,他不习惯的是什么,他回到家里,不会有人再给他开灯了。
小姨说爱分很多种,可他总是忽略了这些爱,因为他不会去感受别人的感情,所以他不懂。
小狗曾经勾着他的手指,希望他成为他的那盏神明灯,让他不要丢了回家的灯。可是,明明每天打开灯亮起来的是小狗,在家等他的是小狗,每天守着门怕他不回家的也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