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利琤认真地问：“你看这只小狗的左眼旁边是不是有撮毛的颜色特别不一样？”

这只土松狗是偏棕黄色，只有左眼旁边的一撮毛是深褐色。

“那又怎么样？”李然问。

叶利琤一笑，乐盈盈地指了下自己的左眼边，“郑愁这里也有条小伤疤，跟它特别像。”

“……”李然：“老叶，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老叶。”

叶利琤有些蠢蠢欲动，他若是买了它，说不定郑愁会高兴吧。他这样想着，直接进去向老板把这只小土松狗买下来。

他们填饱肚子后，就要启程回去。叶利琤习惯性地把手机拿着一看，却发现车上的定位仪已经五个小时没有变过。H蚊全偏6845764久吾

他心里一突，蓦然产生不安感。

“我有点事。”

“什么？”

李然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小狗塞到他的怀里，他都还没上车，叶利琤已经点火启动了，“我有事先走了，你先打车回家。”

李然只得跟怀里的小狗眼瞪眼，有火发不出来，只嘀咕道：“我要向领导申请换拍档。”

56

叶利琤赶过去时，是在空无一物的仓房找到他的，在这没人住的地方杂草成堆，一踩上去都有种湿透的黏糊感。

郑愁坐在有几条裂缝的椅子，只要一动就会发出嘶嘶嘶的声音，他的双手被捆绑在椅子后面，被束缚得紧紧的，根本无法动弹。

叶利琤走过去帮他解开，托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观察有没有伤痕，再朝他身子上下看了一遍，才问：“你没事吧？”

郑愁摇摇头。

“是谁？”叶利琤谨慎地问：“看清楚是谁吗？”

“不知道，”郑愁说：“我看不清他的脸。

叶利琤把郑愁拉回车里，神情凝得很，他说：“我让老徐给你检查下身体吧。”

郑愁说：“不需要，我只是想回家休息一下。”

叶利琤开车驶离了这里，他握紧方向盘，突然问：“会是方肆吗？”

郑愁顿了下，“方肆？”

“在黑石地的枯海码头旁边有块地，方肆在那里偷偷种罂粟想卖给海对面的人，只可惜被我们发现了，在黑石地做什么都行，但这点绝对不能做，”叶利琤说：“我就让赵应池警告他，顺便把那块地铲平了。”

他说着，突然意识到说了什么，他看了一眼郑愁，发现他正看着窗外，双眼像在出神，好像没注意听他说什么。

“郑愁。”

“嗯？”他应了他一声。

“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叶利琤问。

“没有。”郑愁淡淡地说。

叶利琤想说点什么，却轻声叹了口气，“你安全就好。”

郑愁闭上眼睛。

他并不是不知道谁绑架了他，他是知道的。

是张忍。

他看上去变化很大，和十年前的他已经不一样，暗淡的灯光照下来， 只照在他的脸上微明微暗，他这一把胡子留在脸上看不出岁数，但这双眼睛看得年轻，可眸里却含着混浊不清的冷淡感。

他不解，为什么张忍会绑住他，还要谭警官上门来找他。

“因为我想帮谭警官，我欠他的，”张忍的声音沙沙哑哑的，就好像很久没说过话，“而且你不是想摆脱叶利琤吗？”

什么？郑愁看他。

“我以为你恨叶利琤。”张忍问：“叶利琤这么对待你，利用你，隐瞒你，最后丢下你，你不应该恨他吗，难道你还喜欢他？”

“我当然恨他。”郑愁像受到应激发应似的，声音瞬间冷下来，“那你现在又是干什么？”

“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