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方肆已经回到黑石地,那现在就是在叶利琤的眼皮底下做事,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被捆在那里,任着被他发泄。
“叶利琤有怀疑你吗?”方瑞延问。
“阿愁,你今天话很多啊。”郑愁的脑海里跳过了叶利琤这句话,让他觉得举棋不定,他顿了下,便说:“我不知道,应该是没有。”
叶利琤洞察秋毫也算是有一手,而他在他的面前总是做不到真正的冷静。
“黑石地是唐帮的产物,唐帮当年被端,它是不可能留得下来,除非,”方瑞延看着他,说:“有个人必须熟知唐帮和黑石地,才能把这个漏洞留下来,除了叶利琤,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做到。”
“如果,”郑愁觉得心里烦躁,“查到了叶利琤和黑石地有关系,会怎么样?”
“他作为一个警察,轻则会丢失工作,若是查到他利用黑石地做一些违法之事,”他说,“自然会被制裁处置。”
郑愁没有说话。
“怎么,别说后悔了,”方瑞延像在开玩笑,可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我很难和谭警官交代的。”
他看着方瑞延,一些回忆像斧子般地袭击着他,把他噼得片体鳞伤,狼狈得只剩着躯壳。
“后悔?”郑愁轻轻地咧着嘴,像是他说了什么嘲弄的话。
“郑愁,我不要你了。”
“郑哥,他们只是把你当成很好用的棋子。”
“疯狗啊,你这么尽心尽力为叶利琤做事有什么用,还不是连你都没放过。”
他没有恨过坐牢,他遇到叶利琤之前,他躺在帐篷里就想过他在黑石地是不会有未来的,每天不是打架就是争夺食物,一不小心就会死在这里,要不就是蹲了监狱。而叶利琤的出现,给了他希望,转眼又无情地把他踩在了地上,告诉他,“我利用完你了。”
他顿了下,继续说:“你知道吗,我就是叶利琤手上的一把刀,他使唤惯了,就不想放手,”郑愁的语气从平淡到起了波动,就好像一条被放在荒山野岭而在挣扎痛苦的鱼,他抬眼看他,“他这样待我,而我要的是摆脱他,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又怎么会后悔。”
晚上八点,郑愁终于回来了。
等他打开大门时,先是看见大厅开着灯,接着便是叶利琤躺在了沙发。
他脚步一顿,他从来就没有见过睡在沙发的叶利琤。
叶利琤睡得浅,听到了开门声,才惺忪地睁开双眼,“回来了?”
“怎么不回房睡?”郑愁问。
“要等你,”叶利琤慢慢坐起身,头颅抵在沙发背,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可刚睡醒的他显得眼尾有些迷糊的勾人,他埋怨道:“你说过回来帮我换药的。”
郑愁走过去,看见叶利琤的脚边放了药箱,徐医生给他的治伤药膏都放在药箱里面。
他刚打开药箱,把药膏和绷带拿出来时,叶利琤已经自动自觉地坐在地毯,这手一伸张,催促郑愁把他上衣脱下。入“老阿姨裙 6‘850*5;7。969
“你应该还没弱到连衣服都脱不了。”郑愁虽是这么说,还是帮他把衣服脱了下来,放在了沙发扶手。
“现在不是有你在吗,阿愁。”叶利琤笑眯眯地看着他时,双眼弯成了月。
郑愁没有回话,只是帮他把胸膛的纱布拆掉。
“你今天去哪里了?”叶利琤问。
“回黑石地,见了阿越。”郑愁语气平静地回答他,手上利索地帮他换完了药,再把绷带进行缠绕一翻。
“就见他,见了一天?”叶利琤咄咄地问。
他纠正,“没有一天,只是出去了五个小时。”光是开车来回,都占了两个小时。
叶利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