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错嘛,阿越关心你,你也关心阿越,”叶利琤微微一笑,声音悠悠地道:“真是一对……好朋友。”

郑愁没有说话。

“以后还想着拿手机给别人打电话吗?”叶利琤问。

郑愁还是沉默不语。

“说话。”叶利琤提高了语气。

“不会了。”郑愁把手机扔回给他。

叶利琤对这个回答来得舒坦,表情平缓了些,他站起身,走了过去,像揉小狗一样揉了他的头发,接着把他整个人拉起来。

“回去睡吧。”

“不用了,”郑愁已经被他弄得睡意全无,“我还是在这里睡吧。”

郑愁突然发现叶利琤有一种特殊技能,当他情绪由差转好时,意味着,他的坏情绪是转移到了对方的身上。

“去吧,把枕头也带上,”叶利琤无辜地道:“我困了。”

郑愁被他最后一句话气乐了,一个拳头直接过去,锤到他的胸膛。

“唔……”

第二天的中午,当郑愁走到饭厅时,看见桌上摆着牛味浓郁的牛排。

“坐着吧,很快就能吃了,”叶利琤看了他一眼,“晚上没睡好?”

郑愁看着精神颓萎,他大晚上睡得好好的,让叶利琤胡搅蛮缠了一番,这不可理喻的行为让他清醒到四点多才重新有了睡意,他怒盯了叶利琤一眼,即将吐出的明知故问又硬生生地让他吞了回去。

“怎么不回我的话,”叶利琤不满地说:“你生什么气,我都还没生气。”

“你生什么气?”郑愁不可置信地问。一叄九.四九.四六叄一每填稳>定更,肉闻

“你怎么能偷东西,阿愁,”叶利琤声音温柔,又义正言辞地说:“本来就不应该偷东西,还是当着我的面。”

郑愁已经不知道他这是第几回提这个事了,他握紧勺子,问:“你是我监护人?”

“我又不是没当过你监护人,只是不是名义上的而已。”叶利琤说。

“那你当得好吗?”郑愁反问。

叶利琤只扯扯唇,没有回他这句话。

他们静默了半刻,郑愁突然喊他,“叶利琤。”

“嗯?”

“你昨天说的可以帮我找父母,是认真的吗,还是只是随便说说。”

“当然。”

郑愁攥住勺子的手背都起了青筋,“就你所说的,我也很好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到底有没有尝试找过我,或者想过我?”

叶利琤优雅地把最后一块牛排吃进肚子,“我已经帮你在找了,找你父母并不难,最迟三天,你就能见到他们。”

“你已经……?”郑愁皱着眉地问。

叶利琤微微一笑,“昨天看你的神情,我就知道,你有这个想法。”

郑愁紧抿着嘴。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够相信我,但是阿愁,你应该知道,我了解你,”叶利琤慢慢地说:“世界上应该找不到比我更了解你的人。”

35

郑愁听到了门外有丝动静,他顿了下,慢慢地走到二楼的走廊干处,刚低下头,就看见叶利琤带着一个步履蹒跚的中年女人进来。

女人的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一头半白的头发,她看得消瘦,薄眼皮颤着,带了几分迟暮之年,她就这样哆哆嗦嗦地走到他的前面。

其实他有想过,到底养过他九年的父母现在会成了什么样,可如今一看,只觉得生疏。

她抬起头,像要看他又不敢,只小声地喊道:“小愁。”

他一声妈喊不出来,只是看着她。

“听说你想找我,”郑母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眼珠子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