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丽吐出四个字，“自寻死路。”

他现在不明白，但到了以后他大概懂了这个词对他意味着什么。

他是飞蛾，那叶利琤就是那把火，他扑了过去，得到的只不过是自取灭亡。

他到了晚上，就回家了。可他看见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却不想进去。他坐在附近的长藤椅，看见叶利琤回来了，而跟着他一起回来的竟是孟虎的手下方肆。

他们在谈笑自若，和一开始完全不一样。

方肆几乎忽视了他，和叶利琤握手后就转身离开了。

他不理解，在这段时间里，叶利琤和孟虎的关系竟变得这么好。他觉得他就像一个局外人，藏在鼓里，一无所知。

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有一股惘然的慌张感，所以他下意识抓住了正要上楼的叶利琤。

“郑愁。”叶利琤只叹了一口气，对他说：“如果涉及到感情，这一切都变得不好办了，你明白吗？”

他的身子一僵，手脚瞬间变得冰凉。原来他那天偷偷进到他房间的事，他是知道的。

“郑愁，我给你选择，”叶利琤看着他，温柔地说： “你可以离开或者继续留下来当我的打手。”

叶利琤说的时候，漂亮的双眼是带了一丝漠然。他好像要告诉他，他并不需要他的感情，毕竟叶利琤起初捡他的目的，不过是想让他成为他的打手。

是他不识好歹，突然心生了一丝幻想。

他这么一想，只觉得有一股难言的苦涩从心而生，随后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甚至感觉到心脏都是拧在一起的，拧成了一种陌生的难受感。

“我会做好你的打手，”郑愁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你想要什么，我会给你打下什么。”

他喜欢上叶利琤已经无法避免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遏制自己的那股苦涩。

他今天十七了，他很想对叶利琤说。好在叶利琤没有忘记，他们回到家，叶利琤从冰箱拿出了面条，给他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

叶哥没有忘记他的生日，他应该觉得高兴的，可心空荡荡的，也提不起任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