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声?地把脸凑过去,给她随便?摸。
她的摸法?简直是要摸到他的骨头里,仿佛要拓印他的颅骨纹路。
带着薄茧的指尖先抚上的是眼尾,不轻不重地揉按,又碰着他的眼睫,雪一样白。
她的姿势从最初的直着脊背坐着,到慢慢屈着膝盖直起身子前?倾,单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面颊与面颊靠得极近,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廓上,仿佛下一秒她就要来?索吻。
五条悟后知后觉,自己平时没什么距离感凑得极近,在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暄最钟爱的眼睛终究是没舍得去碰宝石般的质感,注视着想?要流泪,完全生?不出亵.渎的心思,而在拨弄眼睫一番之后,她的手指上抬,去碰他的眉骨。
他好几次都能感觉到,她似乎是很想?吻他,只是在极力?按捺。
只是触碰他的面庞而已,他已经觉得口.干.舌.燥,浑身都开始不对劲。
长?发落在他的领口处,细细密密地扎,窸窸窣窣地痒,他的指尖微微动?了动?,悄无声?息地勾住一缕发丝,在指尖不断地捻动?,像是要把这当做代?偿的吻。
面颊的每一寸都被她耐心地揉按过,像是对待什么最珍惜之物那样。
“好幸福。”暄忽然开口,“真的好幸福。”
幸福到她越发确定是一个梦境。
五条悟怎么会愿意坐在她的床边呢,为什么是少年的模样,玻璃海般的眼中还漾着对她不加掩饰的爱意。
她甚至再多一点都不敢妄想?,不敢触碰了。
即便?这只是一场美妙的梦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