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分明修长,虎口有薄茧,每一次的抚摩是轻盈的柳絮、垂落的羽毛,水汽从鼻息热意?中?游漾,一切从衣.摆钻入脊柱沟上滑。
在发抖在本?能地?并拢腿,她捏住了那枚纽扣,纽扣上沾满了他的咒力,掺杂着她的体温。
最连接心脏的地?方?。
他开始往下?舔.吻,透明的液.体垂落到小.腹打旋,然后纠缠在了最为温热的海水和藻类的地?方?。
就像在幻境中?的那样,贝壳翕张,被触碰到最脆弱的、孕育珍珠的地?方?时一切都不一样。
新雪初霁,雪水融化,在雀鸟一声啼啭之后他的发尖沾满了暖融的雪水,发尖湿漉漉地?发亮,而他抿了抿唇,她失神望着他的时候发现他咽下?去了,在说“好甜”。
耳畔嗡鸣,眼前发黑,感官的情绪在积累。
现实之中?……原来是这?样的吗?
比幻境里?还要强烈的刺激,她比幻境里?还要敏.感,只是这?么?一下?而已就能攀至雪峰顶尖。
她忽然不敢想下?去。
想要临阵脱逃。
却被蓦地?扯住手腕压在发顶,闷笑声在耳畔震动,石子落入湖水漾开圈圈涟漪,他伸出远超一般人的修长手指伸进湖水试了试水温。
是雀鸟在尖叫。
……逃跑无?意?义。
她再没有力气逃跑。
也许一开始是不啻于心脏被剖开被尖锐长.钉.钉.入的撕裂痛苦,第二次却得以缓解,第三次是痛感麻痹快.感堆叠。
后面已经记不清次数了,连意?识都有些模糊,游离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嗓子好像哑了,又或许没有;以前是带着献祭般殉道般的心疼才无?论如?何都忍住没有在他背上留下?抓.痕,一分一毫都舍不得伤害到他,现在却是忍无?可忍,欢喜到要哭出来,折磨到无?可忍受地?留下?划痕。
潮汐起伏,月生月落。
海藻般汗湿的长发黏作一团,她不合时宜地?在想,这?个时候他终于没空开无?下?限了。
他停下?来的时候又将她的面孔吻了千万次,吻眼尾吻唇珠吻浅浅梨涡。
他将她拥紧了,很紧很紧。
今夜的月光不眠。
抵在窗边过,也在巴塞罗那椅过,浴.缸里?也有过,目之所及全?都有过。一切绮丽流光,仿佛万花筒的每一面。
“暄酱。”他在她耳畔呼出热气,“嫁给我好不好。”
她意?识已经完全?迷糊了,显然累极困极,但还记得白天填过婚姻届:“不是已经……答应过了吗……”
尾音轻到仿佛随时可以昏迷。
“还没给你戒指。”五条悟抚着她的唇角,看?着唾.液打湿了自己的手指也没有停歇。
“戒指?”短短两个字就能把人从梦境边缘扯回来。
五条悟拾起挂在椅背上的高专.制服,从口袋里?取出戒指盒。
#难道五条老师的爱人长得和我很像吗?#
「真」 他缓慢地?把戒指往她的指尖推去,一寸寸地?挪向指根。尺寸正好,时机正好,一切都正好。
五条悟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让她抚摸自己的肋侧:“你曾经说过,在想自己是不是我缺失的肋骨……后来我听说有能够用骨灰和头发制作的钻戒。我取样了一部?分你的头发,还有我的头发,以及我的一根肋骨,然后请人制作出了这?枚戒指。”
冬月暄的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眼泪倏然之间不受控制地?滑落,她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肋旁:“……会不会很痛。”
“抽出一根肋骨多多少少有点痛吧,”他佯装思?忖,并没有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