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五条悟没有丝毫犹豫。
她很少索求东西,小心翼翼对待他连一丝痕迹都舍不得留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地索爱,他心口泛起怜惜,低声和她立下了束缚。
“会很疼的。”暄再次强调一遍,然后握住他左手?的无名指,拜托他把无名指屈起,不然会太长然后启唇,张口,咬住了左手?无名指的根部,极其用力地咬下去。
这大概是她此生唯一一次主动、自愿地伤害他。
五条悟的左手?无名指根部被咬出了血,她的舌尖感受到血腥味才停下来。
“抱歉。”她轻轻地吻掉了血痕,“只会有这一次,悟后悔也?来不及我还是很狡猾的啊。”
左手?无名指指根留下了一个几?乎深可见骨的牙印。
这是她表示独占欲的唯一方式。
而他把手?指举起来,用咒力让这个牙印保存之后,定睛端详了一会儿?,随即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才不会后悔。”
他终于感觉到,她从不安中走出来了些许,留下了她爱他的凭据了。
……
他想要起身抱住她,再洗一遍,然而却听到她近乎哀求的声音:“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不离开你?啊。只是想抱着你?。”
“我是说,”她贴近他的胸膛去听心跳,“就?这样睡好不好,别分开了。”
在这种时候能不能答应她,一直、一直不分开。
她牵起他的手?,在光下反复端详着无名指上的牙印,就?像在欣赏自己的艺术品,心满意足。
他的语气低下去,变得危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她说得轻轻柔柔的,“让那里……全都是你?的形状吧,好不好?”
他蓦然失语。
……一夜好眠。酸.软发胀,确实变了形状。
只可惜咒术师永远面临着无休止的祓除任务,几?乎没有可以?停歇的时候。
接下来的时间里,随着夏日的到来,咒灵数目以?指数增长,五条悟忙碌得不可开交,连打电话?的时间都不得不被压缩,而且很多时候他接起电话?的时候,暄都能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高空中的风声、祓除咒灵时咒力过?强发出的爆炸声……
暄只好数着日子等待夏日祭的到来。
因为她确定他不会失约。
夏日祭的时间在八月中旬,时间一天一天地推移,在目标日的倒数前?一天,高专内发生了一件大事。
新入学不久的学弟灰原雄,因“窗”给出的情报有误,确认死?亡。
暄听到这个消息,是五条悟打电话?给她的。
嗓音很淡,听起来是近乎冷漠的语调,然而背后的疲惫和无力隔着电话?线传过?来时,她的心又开始作痛。
生理性的反胃又一次涌上来,她按下自己这边的静音键,抱着马桶狂吐了好久,没让他听到。
“硝子尝试着救人了,不过?伤到这个程度已经没办法救回?来了。”五条悟说。
他的后辈七海建人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赶到的时候能感到对方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痛苦。
而灰原雄最敬重的夏油杰就?在旁边,仿佛一具行尸走肉,眼底的青黑浓郁到可怖。
夜蛾正?道沉默了很久,一直如山支撑着高专的男人在那一刻苍老了很多。
家入硝子点燃了烟,站在走廊上抽烟的时候,五条悟也?跟着走了出来。
两人很久没有说话?。
五条悟先打破了死?寂的局面:“别掐了,掌心已经出血了。”
家入硝子吐了口烟,烟雾把她的表情弄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