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青性子倔,被抵的直哼哼都不肯叫出声,手指拽着床单整个手背上都是青筋,却丝毫不松口。柏黎云就喜欢他这股子劲儿,青涩的像棵挂在树上的果子,但回味却甘甜。

他怔神的功夫,沈燕青又变了脸色,站起身把杯子扔到了垃圾桶里,推开门走了出去不再等柏黎云的答复。

收工以后沈燕青就不见人影,施沅带着柏黎云去吃饭,压不住对他的好奇打听着他和沈燕青的关系,柏黎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含糊的说以前认识,好些年没联系了,正好找工作就找到了沈燕青这里。

施沅嘀嘀咕咕了半晌,说:“这么简单?燕青哥戒备心可重了,昨晚竟然让你睡在他的房间,我还以为你是他亲戚呢。”

柏黎云听他提起沈燕青,顺口一问,说:“你不是他的助理吗,不用二十四小时跟着?”

施沅摆摆手,说:“他不喜欢别人打扰他的私生活,每次下工以后就找不到人。燕青哥挺神秘的,在圈子里都叫他冷美人,出道到现在也没什么花边新闻,平时和朋友的交际都特别少。”

柏黎云听得奇怪,总觉得和自己认识的沈燕青出入太大,又想起在化妆间里施沅提到的那句话,问道:“你不是说,沈燕青也有金主?”

菜上了桌,施沅夹了一筷字茄饼塞进嘴巴里,含糊不清地说:“那怎么能叫金主呢,那是伯乐,慧眼识英雄挑中了燕青哥。现在燕青哥的影视约都签到了他们公司,大家都在一条……床上……”

柏黎云听他这前后鼻音吐字不清的模样,扒了一口米饭也没再多问,就是想到沈燕青昨晚趴在自己身后喘气的模样,对被这样的小崽子睡的事情更加抵触。

他刚回房间没多久,就接到了老六的电话,会所那边结的钱是给现金,虽然也就几百块,但老六第一时间就想给柏黎云送去。柏黎云坐在床边一边脱鞋,一边跟老六说:“我出去找活儿了,短时间内回不来,钱你先拿去用吧。”

老六警惕地问道:“哥,你是不是被沈燕青那个混蛋抓走了。”

柏黎云没想到老六竟然在这个事上聪明了一把,他脱掉上衣的时候还牵扯到被鞭子抽打留下的伤狠,倒吸一口气随便几句打发了老六。

剧组的鞭子其实都包了边,抽在身上不痛不痒的对柏黎云来说真的是小菜一碟,但斑驳的红痕却持续了几个小时都没消退,他走进浴室把毛巾浸在热水里,敷在身上却烫的皮肤泛起了浅浅的红色。

房间的门禁被人打开了,一股子熏人的酒气先传了进来,柏黎云扔了毛巾刚走到过道,就被醉气熏熏的沈燕青一把抓住抵在了门边上。

沈燕青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压着柏黎云的时候发出窸窣的塑料摩擦声,他微眯着眼看了一眼,提起在塞到柏黎云的胸前,含糊不清地说:“看,东西都买齐了……今晚……今晚……”

柏黎云眼眸一垂,看着袋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瓶装的盒装的好几个牌子装在里面,面色一沉把沈燕青推开朝屋里走,却被沈燕青扣住了腰又一次扑在了墙上按着。

沈燕青不知喝了多少,呼吸间都是酒气,脸埋在柏黎云的胸口,用温热舌尖舔了舔那几道鞭痕,冰凉的手指顺着长痕勾勒,囫囵地低骂了一句听不太清的脏话。

柏黎云被他伸手插在他的发间,试图把他的头抬起来,沈燕青反手就扣着他的手腕,把他的双臂扣住高举过头顶,低头在他的唇瓣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怎么现在……还想得这么美呢。什么叫给我睡一回就抵了,抵的……抵的平吗?”沈燕青胡乱地吻着,细密的吻落在柏黎云的额头,鼻翼和嘴角,他白皙的脸上挂着一抹红晕,看起来狼狈又仓惶。“你睡了我多少回……你……你数过吗?昨儿个……昨儿是我没准备东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