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才沈燕青回忆过往的神情,太过专注而深情,这种感情柏黎云实在是陌生,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从小对数字敏感,不光是沈燕青的生日,穆岚风、老六、三子甚至是以前他包过的任何一个小情人他都记得。可这并不代表他对每个人都上心,这件事本身没什么值得欣喜的,更……

没什么值得让此刻的沈燕青,如此悲伤的。那人目光空洞地望着车窗外,刚刚还喋喋不休的唇瓣紧闭着,紧捏的拳头垂放在裤缝两侧,绷紧的肩线看出来他在隐忍克制某种情绪。

柏黎云不知该说些什么,直到下车的时候,才像哄孩子似的补了一句:“我还记得你是双鱼座,虽然我不信那玩意儿,是不是还叫啥风象星座。”

沈燕青周围的气压又升上去了,扣紧了帽子带上口罩避免让行人认出来,压低声音说:“白痴,双鱼是水象星座。”

柏黎云知道这就算是哄回来了,顺着他的话继续聊说:“那我是什么星座?”

沈燕青站在他旁边,跟着他进了破败的单元楼,看着楼梯间里贴得通下水道的狗皮藓广告皱眉头,语气不耐地说:“天秤座,渣男星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