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非得这么轴,来这惹什么事啊。”会所的打手都被气笑了,沈燕青每天晚上就蹲在这后巷门口,悄没声儿的待着揪着每个出来的人问,就为了一张谁也没见过的学生证。他们几个天天出来撵他,都快撵出感情了,对他也凶不起来,顶多提着衣服把人扔到巷口。
“你们把那个云什么的,叫出来,我学生证和钱包准保在他那。”沈燕青不服气,伸手指着他们嚷嚷道:“穿的人模狗样的,连学生的生活费都不放过,老畜生。”
那几个人听他骂柏黎云,面色一沉收起了调笑的表情,有个瘦子走过来推搡了他一把,又把沈燕青按在了墙壁上,训斥道:“嘴巴放干净点,找死别拉着我们陪葬。云爷今天在里面谈生意,想活命的话赶紧滚回学校去。”
沈燕青这几天把会所的构造摸得门清,等那几个人进去了,他爬上二楼的露台又从窗户里跳了进去。他寻到布草间找了身干净的侍应生衣服,套在身上肩膀松松垮垮地吊着,连裤腿都长了一截。沈燕青大摇大摆地从里面出来,端着个空盘子学得似模似样,还帮着头两个包间的人上了冰块和饮料,在打手眼皮子底下走了几圈都无人察觉异样。
这几天通过那几个打手的嬉笑,沈燕青大致摸清了那老畜生应该是个头头,柏黎云在的房间很好找,会所里最大的凌云阁在三楼最里面,更别说门口站着几个黑西装的墨镜男,一看就知道里面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沈燕青并不莽撞,原本预计的也是在门口守着,他就不信柏黎云能在包间里待一晚上。他现在都不是为了拿回那张学生证,更多的是为了赌一口气,总觉得上次被柏黎云像训孩子一样的教训后不服,谁劝他离远点都不好使。
但沈燕青没想到,屋从里面开了,走出来一个黄毛左右看看,眼神对上沈燕青后,朝他招招手,说:“跟我进来。”
屋里的灯光很暗,音乐声开得不大,里面的人泾渭分明地坐在长桌的两边,沈燕青怕被柏黎云看见,把托板抱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屋里凝重的气氛让他后脊发亮,黄毛领着让他把地上踢倒的酒瓶收拾了,沈燕青半蹲下身子认真地擦拭水渍,边束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柏黎云坐在正中,神色慵懒地夹着半根烟,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一缕烟雾飘过他的头顶,让他的五官在白雾中显得阴郁。他旁边坐着一个秀气的男人,带着金丝楠木的眼镜,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刀刃的白光在灯下折射下森冷令人不寒而栗。
对面的卷发男人打破沉默,徐徐开口说道:“我们青虎帮和三意社的合作,是从父辈就开始了,从来都是30个点子的利润。这数目持续了二十来年,不是你柏黎云说改就能改的。”
柏黎云没说话,金丝眼镜声音清冷地替他回到:“你也说了,是二十年前定的数了,这位置都换了人坐,买卖自然得重新去谈。”
卷发男人冷哼了一声,“你们这不叫谈买卖,叫明抢!”
烟头灭了,柏黎云微微抬眸,半撑着下颚略略思索,恍然大悟地说:“说的不错,既然能明抢,何必还要给你们留口吃的。要不是看在以往的交情,东南亚那么多渠道能进我们的场子,你们连口汤都喝不着。”
卷发男人愤怒起身,被手下拦住示意他别冲动,他看着柏黎云高傲的姿态,只能低声说道:“我们这批的货,外面拿不到的,您试试就知道了。”
柏黎云冷哼了一声,说:“我又不沾这玩意儿,找谁给你试。”
沈燕青越听越心惊,捏着抹布就想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溜出包间,快摸到门边的时候听到柏黎云这话,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却不想刚好对上卷发男人的目光。被他挑眉示意后,两个壮硕的男人快步走到门边,左右各擒住他的手臂就把他压在了桌上。
沈燕青剧烈地挣扎,却被人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