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虞俭终于脱了力昏昏睡去,商千言这才掐个诀清理两人的身体。

他眼里的黑气更重,欲念难以自持,可商千言没有半点反感。他甚至享受这般状态,俯下身,那黑气钻进少年眉心,又引出几声呻吟。

看,乖徒弟这么笨,连自己睡在魔修身边都不知道。

不仅是他,整个天机门便没有聪明的连灵峰峰主几十年前就甘愿堕入魔道的事。

也无一人察觉。

*

又过几十日,虞俭几乎已适应在商千言怀里生活的日子。

他发现,不是自己眷恋师父,而是师父离不得自己。

商千言睡得很浅,有次他不过是想下床喝口水,都见对方冷着眸拽住链子那夜师父噩梦缠身,衣襟湿透了,他抱着自己,妖孽似的脸上浮现些许慌乱,像照顾孩童似的,双唇相接喂自己喝水。

而后他见虞俭呛住,忽然笑得情真意切。

“乖徒连喝水都不会,若没了师父,该如何是好。”

虞俭想问这惩罚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商千言笑着,却眼眸阴冷,顾左右而言他。

“乖徒想离开师父?徒儿可知外面有多危险,没了师父你要怎么过?”

少年觉得他神情不对,连忙摇头道:“徒儿只是闷了,想和师父一起出去散散步。”

这回答惹得商千言转怒为喜,原来乖徒嫌待在灵峰无趣得慌,这自然好办。

他轻挑桃花眼,引诱似的吻着他的乖徒:“你说,师父带你出门散心可好?”

这自然好,在灵峰憋久的少年听到能出去,恨不得放烟花庆祝。

商千言有飞舟一艘,蒙尘已久,现在拿出来外出散心正好。

天机门离南洲不远,虞俭想了想,又撒撒娇求师父同去。

南洲水道灰墙青瓦,河上花灯桥上人,雾气袅袅女子歌声,好似一片温柔乡。

出门在外,到底为了名声,商千言不情不愿地撤了他四肢的捆仙索,却还是牢牢抱着他,半步也不肯妥协。

“乖徒这么脆弱,若是被伤了怎么办。”

商千言语气沉冷,微眯着眼,坐在船舷窗边,叫虞俭看向飞舟外,碧蓝无际的云离地万丈。

少年嘀咕着哪有危险,满是无忧无虑地扭动腰身,憧憬看着蔚蓝云烟,伸手探去,像是调皮捣蛋的猫。

男人笑着,从少年的脖颈摩挲到腰线:“你不明白,这外面危险的很。”

“为什么?”

在虞俭茫然而无辜的视线里,商千言紧紧掐住少年的手臂,那副妖孽的眉眼蕴着深意地弯了弯。

下一刻,虞俭尖叫一声,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忽得腾空,几乎要被扔到舱外。

脚下高空万丈,唯一支点只有商千言牢牢抓他的手臂。

“师父、师父!不要!”

少年脸色煞白,吓出眼泪,他咬着唇软弱地大声哀求,墨发随风胡乱飘摇,像极风中残絮。

“乖徒要是从这里掉下去,就会摔得粉身碎骨,连尸首都不剩,对不对?”

商千言吓唬够了,才不紧不慢拽回少年。

虞俭真被吓坏了,躲在师父怀里抹泪,他抽泣着,急迫道歉,被拍着背也哭得停不下来。

“徒弟不敢离开师父的……”

商千言揉他手背,少年也不敢放手,紧紧抓住男人前襟。

虞俭手足无措,秀气的脸狰狞皱着,大颗大颗落下眼泪,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可他身上还拴着师父的链子,快掉下去时,小狗链子又拽着他,师父不许他死。

这番畏惧和依赖得到了认同,商千言的心情很好,他又热烈地吻住对方,啃咬少年的唇舌。

口腔里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