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少年到底叫的是哪个哥哥,但赵止戈和孟阑起都急忙过去,一前一后占据虞俭床边。

只有赵简不敢上前,心有顾虑,脸上再无当年的张扬肆意。

虞俭这才知道,已经过去了十五年时光没能在赵止戈和孟阑起身上留下刻痕,少年只好看向赵简,春水似的眼睛眨了眨,看着那已成熟内敛的青年。

他又从镜子里看到自己,仍是从前青涩少年的模样。

和那三人站在一起,稚嫩得要命。

等再过了几天,虞俭的身体调养好了,总算能够离开房间到外面去。

十五年前滩城的事还历历在目,只是虞俭魂魄消散后的事,那三人怎么也不肯仔细告诉他。

赵止戈和赵简对此绝口不言,孟阑起顾左右而言他,最后只说商千言最后趁乱逃走,从此销声匿迹。

师父没有死,虞俭心里有些庆幸,却不敢说出口。

他在屋里待得太久了,听说外面春花烂漫,软磨硬泡终于叫那三人同意让自己出门。

少年偶然路过了母亲的院落。

门口积了一层厚厚的灰,里面冷清得可怕。赵止戈说赵寒雁去世后,再没人住在这处院落里,于是十五年间就这么荒废下来。

赵寒雁在清醒后意识到自己杀害了养子,郁郁寡欢,不久也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