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还要强打起精神，勾住商千言的脖子，虔诚而热切地吻住对方的唇。

“因为师父就是师父……你这辈子只有我这一个徒弟……”

“你不信就算了，但是以后你看到了我，一定要收我做徒弟，要是你给忘了，我会很生气的……”

他和商千言拥吻着，眼角却忍不住淌下泪来。

为什么师父要做那些生灵涂炭的事呢？

虞俭舍不得，可他到底下定了决心，不能再让对方把错事继续做下去。

“师父，你喜不喜欢我？”少年歪着头，眼眶哭得有些红了。

商千言顿了顿，替他擦了泪，沉默片刻，终于点点头。

“这样啊，真好……那我们约好了，未来你一定要再收我当徒弟。”

阵法骤然在虞俭身后发动，四周的一切如镜花水月般轰然碎裂。少年极力想抓住师父拥抱自己的幻影，可那影子看似近在咫尺，伸出手时却又化作泡影。

虞俭只看到商千言淡漠的眸子里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把师父的心伤透了，可又不得不做。

不能一错再错了。

识海如天崩地裂般剧烈震荡，正中升起莹莹白光，像是春芽破土而出。

白光并不刺眼，反倒如和煦暖阳般。

虞俭下意识走近几步，移不开目光。他觉得自己四肢百骸都被滋养了，不由自主地跟着那团白光向外跑去。商千言识海里漆黑的液体似乎意识到大事不妙，在身后紧追不舍，分出无数触手试图捉住少年的身姿。

虞俭几乎要跑到边缘了，那白光先他一步冲破屏障，飞出识海。察觉到天地灵气外溢的识海卷起狂风巨浪，不甘地怒吼着，黏腻的触手挥舞起来，铺天盖地要捉回虞俭。

近了，只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