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千言笑起来,他那点阴暗的小心思立刻就被满足了。
太笨了,跟小狗似的,遇到点麻烦就要哭兮兮地翻肚子。
商千言在屋外生了火,仔仔细细把羊腿烤熟,他到底没叫这娇生惯养小少爷动手,免得浪费了他辛苦打来的猎物。
被烤得冒油的羊肉散发香味,虞俭这时又嘴馋起来,他那具木偶壳子闻不出香味,吃什么都索然无味,这时终于闻到肉味,馋得连眼睛都直起来。
他也想、想尝尝味道……
虞俭暗自唾弃了自己嘴馋,瘪瘪嘴,浓睫低垂着。他心想自己可是来叫对方放松警惕,可不是来叫师父照顾自己的!
十七八岁的商千言还没有三百年后的好气度,他也饿极了,两三口从羊腿上撕下肉,不顾烫嘴就咽进喉咙里。
等稍微解了馋,商千言这时终于有了逗弄虞俭的心思,他故意吃得很慢,叫虞俭眼巴巴看着,又不好意思开口向自己讨要。直到整根羊腿下了肚,虞俭到底没尝到一口,失望的眼神怎么也掩饰不住。
商千言终于哈哈大笑起来,他俯身凑近虞俭,睫毛几乎扫在对方脸颊。
“笨死了,你这家伙怎么会有这副蠢样。”
虞俭无端挨了骂,心里委屈,这时觉得商千言比起像是自己熟悉的师父,更像是千里那个魔头了。
虞俭瘪瘪嘴,想起自己最重要的事,赶紧把手背在身后,偷偷掐了诀,打算尽快抽出天地灵气。
但法术并未生效,想来是现在的商千言还不够信任他,让他还没办法主导这场梦境。
虞俭有些苦恼,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师父的信任?
魔域的白昼极为短暂,而入夜后屋外则变得危机四伏。商千言靠在那张破桌边,心想这小少爷要是放在外面,不出片刻就要被野狼鬣狗,吃个一干二净。
“师、师父,屋里只有一张床……”
虞俭也不想这么晚被人赶出来,连忙做出殷勤的模样替人整理好床铺。但真到了就寝时,他又犯了难,这床窄得要命,本来就只堪堪足够商千言一人仰卧。
商千言已经躺到床上,占了大半,只给他留了窄窄一角。
虞俭委屈抱怨道:“会掉下去的……”
可商千言才不管他,伸手把虞俭拽过来,十七八岁的他也就比虞俭高了半个头,两人并躺在一起实在有些勉强。
虞俭几乎把自己蜷缩进对方的怀抱里,好歹没叫自己掉下去。
可这、太近了……
他的耳朵靠在对方胸口,几乎听得到商千言的心跳。两人只隔着薄薄的亵衣,虞俭那对温软的奶子紧紧贴在对方小腹,他一动,那团白腻似的肉就像挑逗似的挤压起来。
商千言喉结一动,对方温热的呼吸正好拂过他的脖颈,这感觉太奇怪了,叫他身下泛起些许难以言喻的痒意。
商千言想把对方往外推,可刚抬手,就听虞俭惊呼一声。
“师父,要掉下去了!”
虞俭下意识紧抓着商千言的手臂,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对方腰腹,总算没叫自己掉下去。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动作的暧昧,他像是骑马似的,半条腿跨在商千言腰间,一双手紧紧抓住对方手臂,露出半截羊脂玉似的腰身。
两人的唇靠得太近了,商千言几乎抬头就能吻到。
而他事实上也这么做了。
像是瞬间的灵光一闪,那双唇瓣太软了,他只是一咬,就像尝到了甘甜清冽的果实。
商千言此前十八年的人生里,只在垃圾堆里翻到过半个大户人家不要的灵果,果子已被啃完大半,表面蜡黄得难看,连汁水也泛着古怪的酸。
他以为灵果都是那般不堪入口的吃食,可吻了虞俭的唇,他忽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