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终究红着眼眶,要哭了似得?点了点头。
难的很。
比没日没夜咬着牙复习时, 想要实现梦想时的毅力,还要难。
陆临意看着小丫头那副将哭未哭的模样。
才觉得?自己过分了些。
轻轻后撤了一步,却舍不得?撒手,就这么拢着她。
肌白胜雪,朱唇点樱。
到底是努力克制着, 生怕吓到怀里的小丫头,这才敛了想要低眸亲一亲她的心。
又想着今晚要带她走,于是哄着似的跟她闲聊着。
“你有没有读过一首诗?”
“嗯?”许岸迷离双眸看向他,有些疑惑。
“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
“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许岸接了句。
她读过,高?二那年学校准备诗词大?会,许岸被推了出?去,背了大?量的诗词。
他笑?意浓,诱着她,“不是这句,后面。”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嗯,”他拢了拢她,没忍住的刮了下她的鼻尖,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醉酒还是风冷,亦或是刚刚害羞染了红,“我若是害了相思怎么办?”
这话说?,本就满脸绯红的小姑娘瞬时烧的想要逃。
陆临意这一句有一句的情话当?真犯规,都用在她这个?小姑娘身上。
胜之不武。
许岸愣是咬着牙,偏头不去看他,摆着一只红的脖颈的耳朵对着他,硬硬的说?了句,“听不懂。”
逗得?陆先生闷声轻笑?,“那说?点听得?懂的,你送我的枕头不舒服,药囊也没有用,怎么办?”
许岸臭着脸,摆出?了医生说?给她的话,“失眠多是心理原因,陆先生不妨先静心。”
“噗,”陆临意的笑?溢出?声来,掌心落在许岸的发顶,温柔的揉了揉,“你这大?夫不称职。”
经过了陆临意这一番逗闷,许岸终于把自己从刚刚红温的状态中缓了出?来。
风虽然没有寒冬时候的烈,但冬末春初,也足够让人清醒一些。
许岸不太?明白陆临意今晚到底想做什么,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很多话就总不能藏着,像没发生似的。
于是抬眸看向他,眼神清冽,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似的。
“陆先生今晚这样调侃我,是做何?意?”
她用了“调侃”两个?字。
陆临意微微皱眉,想要纠正一下,却突然撞向小姑娘黑白分明,乌亮莹润的眼。
喉结滑动?,敛了笑?意,带着几分认真,“我以为你看出?来的。”
“看出?来什么?”许岸反问道:“你对我有意思?觉得?我有趣?想要和?我玩一玩?”
每一个?词都算不得?好听。
刺耳的很。
陆临意见过小姑娘很多种样子,谨慎的、柔和?的、俏皮的、倔强的,倒是没想到表露心意后,还能有这番咄咄逼人的样子。
不由得?失笑?,“许岸,你低看我了。”
他陆临意不是闲来无事的公子哥,愿
意把时间随意浪费在无谓的人身上。
他也绝不是贪图欢愉的人。
肉/体上莫须有的快感,最是无趣。
小姑娘眼眸中的戒备还是没有撤,却多了几分不确定的疑惑,“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在陆临意的世界里,最忌讳说?清楚。
万事都是含糊着,不论是对人亦或是对事。
说?得?明白,意味着把话柄亲自交到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