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帝王家的出品,但胜在每颗金珠上竟然都暗雕了纹饰,坊间是没有资格也?没有这般富足去做这样的首饰,便有人猜想,大概是某位王爷亦或是后妃的私产物。

流出英国?,被私人收藏。

现?如今赫然展现?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陆临意是兜兜转转了多少人,才把它买了回来。

这般大手?大脚,倒也?不知道陆先生的家底够不够他败的。

许岸把项链合起?,思忖了半响,到底收了起?来。

既然是礼物,就没有拒绝的必要。

将来给陆临意都放到烟斋的博古架上,哪天他若是缺钱,许岸给写份文书材料,最先放到望江楼去卖掉。

于是猛地想起?了施宁。

她去香港实习前她便订了婚,这一晃一年?多过去,再无结婚的半点消息。

不由得托着腮问陆临意,“施宁和聂公子的婚事还没有定吗?”

陆临意闻言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叹服似的点了点头,“还真让她说中了,这婚啊,拖着拖着,可?能也?就拖没了。”

疫情当头,自然是不适合举行婚礼的。

聂家和施家都算是有名?望的大户,定然不可?能小头小脸的几个?人就把婚定了。

是以施宁打着主意拖下去,倒是拖出了个?聂二的孩子来。

“分手?之前怀孕的,后来女方一个?人去美?国?把孩子生了下来,等到带回国?时,已经周岁了。”

许岸这才把前两天丁悦然给她分享的那个?八卦与这件事情对?上。

当红小花赴美?生子,父不详。

还真是圈子小,事情大。

许岸倒是替施宁开心,这事情若是当真黄了,是要开香槟庆祝自由的。

伦敦这地方,颇有几分以前南苑的味道。

就连酒水都像。

店内没有服务员,只有老板和老板娘两人,桌面上放了两瓶红酒。

许岸没见过的酒标,抬眸函询陆临意时,他自然而然的取过酒,利落的开酒,倒酒,醒酒。

原本都是旁人做的事情,他做起?来,格外?的优雅得体。

“内供的酒水,我让赵子游特意拿来的,让你尝尝鲜。”

所有的东西加上内供两个?字,许岸就生了些许好奇。

当即小口喝了两口,尝不出好坏,但难得顺滑不涩,还带了些许回甘的甜。

许岸不由得多喝了两口,眯着眼,举着杯,“陆先生,谢谢你,我很喜欢。”

不论是你送我的惊喜,谢谢你送我的礼物。

陆临意噙着笑,酒杯和她相碰,发出清脆好听的“叮”声。

“许小姐,我的周年?礼物那?”

这话?说的耍赖皮,两个?人从未过过周年?,许岸哪里能准备,当下带着几分无措,又梗着脖子,“不算,今天只是认识,不是恋爱,等恋爱周年?,我再给你。”

“哦?”陆临意煞有介事的挑了个?眉,“那恋爱纪念日是什么时候?”

这话?说的,许岸立刻闭了嘴。

他们两个?算不得恋爱纪念的日子,开始时模模糊糊,结束倒是有个?仪式感,再重逢,依旧说不清道不明。

只得缴械投降,举了手?,“礼物没有,我倒是有一个?,陆先生若是不嫌弃,今晚供你使用如何。”

说着,还挑了个?眉。

许岸是后来才发现?的,陆先生一张矜贵清冷道貌岸然的脸庞下面,对?自己有着无尽的欲/望似的。

手?段和方式花哨,根本不经引诱。

是以原本只是打算逗一逗她玩的陆先生喉头一紧,腹部微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