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寓意明显,晚上自然要讨点奖赏的。

许岸琢磨着新的就是不一样,自从陆先生?跟着自己?开了荤,在某些事情上,颇有力气。

工作连轴转,晚上也丝毫不泄力。

只不过?许岸对拍卖不感兴趣,只对拍品上兴,全程盯着台上的古器。

最初陆临意以为是她想要,举了几次牌,后来被许岸摁下?才知道,她那点趣兴上了,非要钻研点历史特质出来。

却也在最后替陆先生?掌了眼?,让他拍了两只磁州窑系白釉珍珠地刻花钵式盌和越窑牡丹纹洗。

“五代的玩意,以后价会更高?,保值。”

小姑娘拍着胸脯保证。

陆临意捏着笑的看她那副煞有介事的模样,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买东西需要保值。

却纵着她开心就好。

陆临意不算个耐心好脾气的人,却觉得纵着小姑娘眉眼?带笑,喜乐无虞的模样,远比儒意市值上涨来得让人熨帖。

偶尔陆先生?出差,许岸还是一个人在烟斋。

晃着一双腿躺在院子的躺椅上,听着英语新闻。

天?气转暖,天?鹅都远比之?前活跃,围着湖游来游去,等着许岸无事时给她撒点食物。

人乐得清闲。

猛地听到有人叩门时,许岸还愣了一下?。

自从她入住烟斋以来,除了施宁曾来接过?她,没?有任何人来拜访。

她甚至还曾问过?陆临意这个问题,那时候疑惑,陆先生?这般的人,难不成不需要待客交际。

陆临意却是轻笑着捏着她的鼻尖,“烟斋是家,旁的地方是居所?。”

言外之?意,家只能有家人。

许岸便越发的好奇,“为什么我第一次送汝窑瓷是送到的烟斋?”

陆临意的那双眸子揣着好看的笑意,好看中又带了几分属于男性的欲,骨子里蔫着坏的那种,把她架着胳膊的托起,径直放到了腿上。

许岸就这么和他眼?对眼?的坐着。

“你还没?出汝城,我便知道是谁来送的。”

许岸还是没?明白,偏着头问他,“所?以那?”

所?以从一开始,就已经有人告诉过?他,汝城的赵氏有个瓷儿似的小姑娘。

他见过?照片。

人虽是瘦,眼?睛却大?,乌亮水润,黑白分明,背脊挺的直,有几分白杨青松似得孤傲。

坐在桌前,手上沾满了陶泥,眼?眸认真。

有人和他赌。

“赵光远铁定会让这小丫头给你送,你试试,水青葱段的,嫩。”

陆临意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正常的,身居高?位的男人。

他虽是对情/欲兴趣缺缺,但也并非毫无念想。

小丫头看着像截羊脂玉的烟杆,让人徒增一抹想要折了的欲望。

因而?这地方,才定在了烟斋。

画地为牢,又或者说,本就是他故意设了个陷阱。

到底是不能告诉小姑娘这些骨子深处的阴暗想法,只敛着人的脸亲了亲,“听说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来送,我好奇,就想亲自见见。”

半真半假。

许岸信了,撇着嘴,哼哼唧唧的不乐意。

“漂亮姑娘就往家里带,流氓,哼。”

既然被扣了流氓的帽子,陆先生?倒也不手软,上下?其手,许岸嘤咛沦陷中,倒也忘了问过?他的问题。

因为一直没?有去过?南苑,许岸也再也没?有见过?沈蛮。

她一直没?有留存她的联系方式,跟着陆临意认识的人,早晚也都会归于陌路,再删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