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犯规的操作。

许岸一张小?嘴张了张,最后还是缴械投降,谁能说得过陆先生。

车向市区开。

陆临意摩挲着她的手?问道:“今晚顾淮攒局,过去吗?”

许岸下意识的想摇头,却?顿了一下,问道:“人很多吗?”

“不多,都是你认识的,上次在?雪场见过。”

雪场那么多的人,许岸恨不能缩在?陆临意的后面,除了顾淮和沈崇俞,也没记住谁。

可不想扫了他的兴,也确实有些?好奇,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

只不过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只穿了件羊绒大衣,搭了浅灰色的羊绒马甲和白色衬衣,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去“玩”的样子。

反倒是去图书馆合适。

“陆先生。”

“嗯?”

“我想回烟斋换了个衣服。”

这话刚一说完,程源接了话,“许小?姐,衣服已经在?后备箱了,一会?儿达到后给您。”

不愧是千金难换的程特助。

许岸小?声凑在?陆临意的耳边,“程特助可以开个就业辅导班,一定火爆。”

“让他给你一对一授课,作为老板,钱我就替他收了。”

活脱脱资本主?义做派的陆扒皮。

许岸冲他吐了吐舌头,便转身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北青市车堵,陆临意接上她的时候已经五点,进入市区六点多,恰好是最堵的时候。

许岸看着车流穿梭,觉得这一幕神奇。

又是一年冬季。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也是这样的车流如?织,也是这样的夜晚。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偏头去看陆临意,“陆先生,我有个问题。”

“嗯。”他点头应着,好整以暇的看着小?姑娘,认真对待。

“我给你送汝窑瓷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理?我?”

后来她再接触陆临意,也未见他有意为难过谁,怎么那日平白磋磨了她那么久,让她心慌。

陆先生嘴角弯起,勾着唇,笑意渐浓,“烟斋清冷,整日没个声响,好不容易来了个俊俏的小?姑娘,就想多听听响。”

好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许岸哼了一声,以示对这个答案的不满。

一扭头,一噘嘴。

人瞬时就被捞了过去,恰如?其分的卡在?陆临意的怀里,最合适的位置。

“我说的是事实,来给我送东西的,物放人走?,从未有多言语的,你是第一个。”

许岸眼眸微微睁大,头从他下颌出转了个弯,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眸,一脸不可置信,“那么贵重的东西,若是被人中途掉包,或是被人给偷了怎么办?”

他笑着低头小?啄了一下她高挺清秀的鼻尖。

“那是送礼人该操心的,不是我。”

高位者,只会?考虑物品是否喜欢,却?从不考虑如?何而来,因何而来。

许岸消化了半响这句话,才意识到,当时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不仅扰了陆临意的清梦,怕是嚷嚷着要验货这件事,才更是愚蠢。

不由得下意识说了句,“感谢陆先生的不杀之恩。”

活脱脱一副旧社会?小?媳妇的可怜模样。

陆临意捏着她的脸颊,笑意不减,“现在?是法治社会?,更何况,我看起来像那种?人吗?”

不像,许岸内心腹诽,但别人都这么说,肯定是有道理?的。

到达端方时,已经过了七点。

许岸换了件黑色毛呢长裙,腰间开了口,露了一抹嫩白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