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让青年直接身体弓了起来。狼藉一片的交合处滴滴答答往下流着乳白的精/液,显然是被一下子插入太深,已经把最里面的精液也给挤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终于缓过劲来。青年发出一些透着哭腔的剧烈呻吟声;他不断颤抖,颈往后仰,腰线紧绷得像是快断了。交配器正深深埋在他体内,隔着肠壁把腺体挤压得移了位,剧烈的快感简直让他一下子就处在了失禁的边缘。当对方开始缓慢拔出交配器,又再次重重肏进去的时候,青年下身半软的阴茎垂在一边,开始随着抽插而往外不断可怜地漏精。

他的两条大腿都被抬高,卡住了,只有足趾还能随着快感而紧紧蜷缩。和他交配的东西体型很大,一直把他抱着,用的是一个能让他长时间都保持舒适的姿势。但青年很快哭了起来;他看上去想要挣扎,下身却被插的精液直流,双腿大开被一直肏到肉穴最深处。

他好像不知道是谁正在干他。

...

滴答,滴答。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滴水声,在黑暗的巢穴里寂静回荡。荧蓝的光点隐约起伏,在白色浓雾一样的菌毯中忽明忽暗,照亮了青年安静苍白的侧脸。

他的眉间仍然微微皱着。这种敏感而纤细的神情仿佛只能在画中看见,在那些色泽暗淡,破碎,陈旧的古典画里...也许是圣经故事,或者希腊神话中的那些插画;是被强壮的罗马士兵揽腰掠走的萨宾女人,是从睡梦中被劫走,赤裸被强行拉上马背的留希波斯的女儿;是被剥去全身衣衫,被铁链绑在海边的岩石上,等待恶龙来吞食的公主安卓美达...

它们可怜,美丽,疲累的母亲。青年的小腹再次高高鼓了起来,里面被射了满腔的精水,被胶状的半透明生殖栓堵住了穴口。他的大腿根通红,臀也被长时间的重重拍打弄得湿漉漉发红,粘液慢慢往下拉丝。新的卵已经开始发育了,很快,它们的母亲将再次产下新的后代... ...

而这一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青年已经不记得了。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而他的头生子,他的一个’孩子‘...在第一个如恶兆般的卵粘腻滑出他的体外时,在那个寂静的黑暗夜晚,青年是否有预知到一丝他未来的命运?

他的头生子,诞生在黑暗与血腥中的恶兆,玛拉卡。

... ...

”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大好。”

一个有些冷漠的声音响起来,提醒他身侧的同事。那个平时就沉默寡言的青年今天看上去脸色尤其苍白,连餐盘都不太端得动的样子。但显然除了这句话之外,这个人对他的同事也没有再过多的关注了。

在这里他们每个人都十分冷漠。与其说是冷漠,不如说是一种漠然 -- 对他人痛苦遭遇的无视,对压抑氛围的麻木习惯。他,他的这个同事,每个人都是其中不被重视的一员。而他这个名字叫做 ‘卡莱文’ 的同事,也是其中最默默无闻的一员之一。

在巴顿的记忆里,对方是一个身材削瘦,苍白的青年。他总是低头,避开与他人接触的视线,以至于没人记得他的眼睛到底是什么颜色,或者他笑起来到底是什么样子。他只有几套衣服,总是来回穿着,从不主动与人搭话,像是一个温顺的幽灵。

但也不会有人给他过多的关注。他们是被派遣到新拓殖民星上的研究员;但与其说是被自愿派遣,不如说他们是被判了无期徒刑的工人。这颗异常庞大的殖民星已经成为了许许多多人的坟墓;被当作动物一样屠杀的原住民,被偷渡到这里的非法劳工,像他们这样签了合约而不得不服从的技术研究人员,还有大批一无所有的新移民。

这一切早已不是新鲜事。他们也麻木了很久,并且会一直麻木下去,等待他们能被调回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