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河没?想到她这前世竟然是这样的大善人,许是这一世散的银钱太多,现世才会穷得响叮当,跟着?师父抠抠搜搜地过?日子。

说起师父。

宋小河想起师父曾经也来过?这座城的,他在信上所记载的日期是崇庆四十七年,也就是说他去年就来到了这座城,如今定然已经离开,继续往南寻找长生殿了。

只是不知道当初他在这座城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过?阿竹,看见宋小河的前世。

或许在以往那漫长的岁月里,师父曾对她说过?“我们当真是有缘分啊”之类的话,但宋小河已经记不得了。

阿竹与长寒玉心二人玩了整整一个下午,到了天黑才回家。

前院依旧是士兵们在练功,云馥自然也在其?中。

上回那歇斯底里的争吵过?后,云馥倒也没?有真的因此记仇,与云尘断绝母女关系,日子照旧。

云尘站在台阶之上,用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下方的士兵,若是看见谁的动?作不标准了,或是有一丁点的懈怠,她立即严厉呵斥,哪怕是云馥有错,也不会格外开恩。

阿竹站在边上看了好?一会儿,像往常一样向云尘“求情”,带走了云馥。

云馥累得满头大汗,走路都晃起来,双腿发软。

进了房中后,她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仰着?头望着?屋顶,一动?不动?。

阿竹转头站在桌前,取出了纸笔,开始研墨。

不多时,身后就传来云馥的哭声。

阿竹放下手中的东西,转头看她,就见云馥仍保持着?进门之后的姿势,只是眼睛不断地往下流着?泪,与汗水融在一起。

“舒窈,你怎么了?又不开心吗?”阿竹问。

“我想离开这里,阿竹。”云馥咽着?哭声说,“我不想留在我娘身边了,我迟早会被她折磨死。”

“别这么说,云将?军怎会忍心折磨你。”阿竹劝道:“你若是练武太累,就与将?军说一说,她不会勉强于你的。”

“她才不会,她只想让我也跟她一样上阵杀敌,延续她的荣耀,我就是她生命里的一个意外。”

“你对将?军的误解太深,她一直很在乎你,先前你们争吵过?后,她不是还给你送了一碗面?吗?”

云馥擦了一把眼泪,坐起身,说:“是啊,不过?就是想起我的时候就给我两颗甜枣,想不起我的时候就任我自生自灭,我才不稀罕那碗面?。”

阿竹顿了顿,“你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