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河的耳边呵气,轻声呢喃。

金光闪烁着,他用?灵力缓冲后退的速度,慢慢地就?停了?下来,却没把宋小河放下,反而抱得更紧了?。他将头低下,埋进她的侧颈处,像是?搁浅在岸边许久的鱼终于回到了?小河里,贪婪地汲取着。

宋小河乖乖站着让他抱了?会儿,他的发蹭得她脖颈痒痒的,也忍着没动。

沈溪山好一阵揉搓亲昵后才松手,抬起她的胳膊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

她倒是?没急着跟他说话,反而回头看了?一眼。

就?见那无头将军站在远处,左右徘徊了?片刻,竟转身离去了?。

她主?动拽住沈溪山的手,急急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它怎么走了??”

“此处它进不来。”沈溪山顺着她柔软的手指往上,扣进她的指缝中,掌心相贴,很快又黏上来,“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宋小河回头,对上沈溪山的眼睛。

他的眼睛没有那么黑,被光一照就?显得相当澄澈,专心致志地盯着宋小河时,眸子里那充盈的喜欢就?无法掩饰了?。

沈溪山的脸上很难出?现这样情绪强烈的神色,以往不管是?笑?还是?发怒,都担得上端庄二字,一朝坠入情河,稳重消失得一干二净,眉眼间尽是?少年对情愫的纯粹和浓烈。

宋小河看着他,心底里没由来一阵委屈,闷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开?始告状,“你知道吗?云馥竟然一直在骗我们,先前在庙里的那个猎师就?是?她杀的,后来我们分散后,她从?苏暮临的身上取走了?魂魄。”

“我一直把她当朋友,她竟然这般利用?我们!”

人大概都是?如此,经历了?危险和欺负之后,一个人时尚能硬撑,强作镇定,可?被人珍视保护的时候,又会有太多?的委屈和脆弱。

云馥的叛变,苏暮临魂魄被抽,孟观行与其他人的重伤。

死亡随时会降临在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头上,宋小河有心想保护他们,可?他们受伤害是?发生在悄无声息之间,是?宋小河毫无察觉的时候。

她无法做及时雨。

一直以来的慌乱和无力狠狠撕扯着她的心,这一路的强作镇定,也在看见沈溪山的那一刻瓦解。

宋小河从?来不是?什么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人,她已经成长了?很多?,若是?搁在一年前遭遇这些事,她早就?一边哭着跑一边喊师父了?。

现在也是?将脑门抵在沈溪山的胸膛,从?少年宽阔的身躯上寻求一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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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情爱,是?沈溪山对她的在乎和重视,所以才有了?这份心安,她需要有人与她分担。

“孟师兄……”她低声说:“他受了?很重的伤,我去的时候他都快死了?,其他人也晕死过?去,我没办法将他们都带过?来,就?暂时用?结界将他们藏在里面。”

沈溪山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他若是?受伤太重,你带着他走反而会让他伤势加重,消耗更多?的力气,若遇到危险,也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