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檀,我知?道钟家做了天大的错事,但是钟家其他的弟子都是无辜的,这城中那么?多门派的弟子也都是莫名被牵扯进来,你千万不要糊涂啊!就算是你恨钟家,恨寒天宗,也该放过这些?毫不相干的人才对。”
梁檀听她说?这话,勾出一个冷笑,轻蔑极了,“钟家害人之时,可曾想过我兄长?的无辜?”
钟慕鱼道:“是我祖父和父亲一时做错了事,他们自?当会受到惩罚,但钟氏族中弟子何罪之有?你忘记颂微当初所言了吗?这天下的弟子,勤勤恳恳入门修炼,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够走上道途,为匡扶天下,为人间?正道……”
“住口!你还有脸提我哥?”梁檀冲她吼。
这其实不是梁颂微所言。
是兄弟俩的父亲在时间?弥留之际说?的话。
后半句乃是:“是以不论?修行弟子是何等资质,只要有一颗为大道的赤子之心,那众人便是平等的,便是居于末微之流的人,也要努力发挥自?身存在于世间?的意义。”
于是梁清的字,便是颂微。
当年兄弟俩才五岁,娘亲早死,父亲病重难以支撑,在死前为兄弟俩冠了字,而后撒手人寰。
本以为过了那么?多年,有些?记忆该渐渐模糊遗忘,却没想到如今想起来,那是那么?清晰刻骨。
他恨钟氏,不仅仅是他们害了梁颂微致使他失去了至亲,更是恨他们狂妄自?大,刻意抹去梁颂微的存在,恨钟慕鱼是非不分,帮着?家族做恶。
与她夫妻的三十多年,梁檀的恨更是一日比一日深,铭心刻骨,岂能是几句话就被劝解?
他既然选择在百炼会施展阵法,启用日晷神仪,就根本没打算回头。
梁檀对沈溪山道:“将东西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沈溪山耸耸肩,一抬手,就将手中的信给?送了出去。
钟慕鱼大惊失色,赶忙爬起来追赶,追了两步没能抓住,不可置信地回头,“你竟真的给?他?!”
“本来就是他兄长?留给?他的东西,你有什么?理由留下?”沈溪山反问。